孟太夫人掌著,這些庶務也是由周家三爺常年在霍城打理著呢!”
“那你說,要找誰?”,高維明聽著瞪圓了眼,“若不成,我們就不在霍城了!周邊和州、清遠、連方等地我們可都租下鋪子了。”。這倒不是唬著餘三,本來在他眼中,霍城也就是個雞肋之地,只是上有命,要在霍城設個點,才不得不為。但若是不成,想來向北邊去信解釋清楚,也能應付過去。
“高爺,不急,不急!容小的再想想法子!我這就再託人去高家打聽打聽,真的,我有兄弟正跟在周家三爺的身邊……”,餘三急得扯住了高維明的袖子,為著高額的佣金。
周顯帶著周曼雲去了溪北大周府的訊息,如輕揚的柳絮,越了溪岸,也飄進了小周府的祖宅裡。
正被人在背地裡盤算的周楊,此時看著眼前掩面而泣的妻子,緊皺著雙眉,圓圓的臉龐顯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苦相。
大哥帶人去半山別院勸告父親放棄初生的小侄子的事,他曉得。可老父親居然想都不細想,就穿著正式的朝服,驅車去了大周府侄子正名,這讓周楊有些始料未及。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那樣妖異的怪孩子,剛出生才沒幾天,老爺子就給定了名,急吼吼地就要上宗譜。可我的齊哥兒呢?祖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們母子生生地分離。就這樣,宗譜中也根本就沒有齊哥兒的大名!”
林氏仰起了一雙紅腫的淚眼。狠狠地咬牙,道:“週三爺!我也是好人家嫡出的女兒。就算家世不及嫂嫂弟妹,但嫁過來之後。祖母是我一直伺候到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娘子!祖母的決定也是為了齊哥兒,為了我們周家好!”,周楊對著妻子俯身作揖,聲音發顫。
“那為什麼不換別房的孩子去!”,林氏起身,衝向房門,高聲道:“我這就上大周府找老爺去,他要為五房張目撐腰。我就要要回我的孩兒!”
周楊衝身上前捂住了林氏的嘴,低聲哀求道:“別說!娘子,可別說!齊哥兒的事,爹爹還不知道實情呢!”。
“夫君!”,林氏的眼淚刷地一下又流了下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周楊的身前,“妾身只是覺得不值,為了周家,婆婆讓出了嫡妻位夫人。為了周家。我舍了我唯一的嫡子。為了周家,您做牛做馬在霍城辛苦了十幾年……
可待父親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霍山幾個山頭的林地田地收回去。過在了六姑娘曼雲的名下。而現在為了個五房的孩子,又興師動眾地要開祠堂。他們憑的不就是夫人嫡出!”
周楊攬住了痛哭的妻子,細聲安慰。
待林氏的泣聲稍小了些。周楊才壓了聲在林氏的耳邊說道:“先等等,等等!由得夫人生的兩個哥哥鬧去……再等兩年。等分了家就好了!”
現下少了五弟周柘,再除了同是庶出卻更不得重視的周檀。周家看著是周夫人生的兩個嫡子佔先,可他們回了霍城後做的小動作逃不過周楊的眼睛。
一直呆在故鄉的周楊佔得就是個地利人和。
大哥周松上山求父親處置小侄子,二哥周柏一邊私下裡找著豐津舊人要翻底,一邊拿了錢銀到街上找人跟著大哥去鬧的事,周楊都曉得。那些相熟的族人有問過他,是否可行之時,他也點了頭,另塞了好處。不然,憑著長年生活在外的兩人,哪裡有那麼容易就做成了事。
“外邊都傳著爹爹為人心慈氣和,但實則他老人家的主意極定,心也狠,認準的事就非做不可。若非如此,當年他也不會另娶了謝氏,也不會將我母子丟在了霍城,不聞不問。”
周楊扶起妻子,扯過林氏手中的帕子,為她擦了擦淚,又道:“按著眼下的情形,爹爹是護五房那個孩子護定了。到時,我們只要把兩個哥哥做過的事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