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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速度變老。

但這些都抵不過我的“假死”,歸根結底,一切的根源都在我。是我有與常人不同的血融,是我把母親連累,最後還讓她置身悲慟難絕。

“小淺。”繼父在後低喚著,“拿毛巾給你媽擦擦臉吧,你也是。”

我感激地朝他一笑,一點點幫母親擦淚痕。很早就知道,這個老實的男人是個好人,他待母親是真的好,不管病痛真假,他都始終如一地愛護她。而此時我更加對他感激,悲慟的日子,因為有他在身旁,母親才能撐過去的吧。

沒過多久,母親就回轉了神,目光緊凝在我臉上,一遍一遍地看,像看不夠似得,完了嘆息著問:“小淺,快告訴媽,這是怎麼回事?”

我將在來時路上準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隱下那段過去,只說自己確實出了車禍,然後被許子傑秘密藏了起來,那段時間車禍後遺症引起失憶,忘記所有事,直到前陣子才記起來。這是事實的一部分,不是全部,卻也是最好的解釋。

母親聽完後唏噓不已,遲疑著問:“那個許子傑是不是也喜歡你?可是子揚怎麼辦?那這兩年,他一直都以為你。。。。。。”

很奇怪,再聽到那個名字時,心中不會起任何異樣。在母親心裡,對他一直都很看重,也是一直以為我在外有他照顧所以才能放心。我伏下身子,輕靠在她旁,“媽,事情已經過去了,誰也不能要求別人等我兩年,何況那時的我。。。。。。現在他已經有另外的愛人了。”

母親愣了愣,隨即側轉過來環住我,把我的頭摟在懷裡,像小時候那般低聲安慰:“沒事的,小淺,是你和他無緣,會好的,只要活著,會好起來的。”她的聲音裡有著對我的疼惜,暖暖的,我又溼了眼眶。

到底是母親的懷抱,讓我生出嬌念,容易觸動情懷。

一住下來就是兩月,適逢五一長假,小斌竟是回家了。他看到我時,很是驚了一跳,隨後才小心翼翼地問:“你是餘淺?”我頓時就笑了,這小子也快大四畢業了吧,怎麼還跟個愣頭青似得。

飯桌上不知怎的提起了前陣子藏區的新聞,小斌立時來了興趣,誇誇其談地講著那些經由網路傳播出來不被報道的“內幕”。通常這類事因為對時局有影響,不會太過公開性地報道,這也是為何要武裝戒嚴和全面封城的原因。

可網路的力量太過強大,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被揭開。

我在旁始終含笑聽著,沒有插話,暗想如果小斌知道他現在講述的我都是親生體會,親眼看到過的,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晚飯過就回了老屋,坐在院子裡仰頭看星空,忽然腦中有了某人的影像。這段日子,想起他的次數很少,我在以一種自我修復的方式學著遺忘。今天可能是被小斌提起了藏區暴民事件,禁不住有些感慨。

轉開思緒,看時間不早,就起身進屋洗漱準備休息。躺上床時,不知哪響了聲炮竹,然後窗外竟飛閃著璀璨的煙花,這情景倒像是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除夕夜。

猶記得那一年我也是一人在老屋內,緊握著手機等待電話,一直到零點之前,等不過心焦,然後撥了電話過去。聽著他的聲音,一起倒數新年,最後高喊。。。。。。那時我是多麼倦愛著那個人,而今回想時只能慨嘆人生無常,心還會痛,怨還存在,但卻能慢慢平靜下來。

這算不算是自己對自己沉澱後的昇華?

手機忽然在枕邊震動,喚回了我的神思,看了眼螢幕上陌生的號碼,遲疑了下按下綠色通話鍵貼在耳旁。“喂?”對面沉默,心有所感,我也沉默了,只聽著耳畔深淺的喘氣聲,後來“嘟”的一聲長音,結束通話了。我笑了笑,將手機放回枕頭下。

閉眼,安眠,無夢。

是到了八月份才跟母親辭行的,在家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