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父親。”
靳鑠在又教育了一番他之後,才允許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家庭醫生進屋。
直到將下午還有“會議”的靳父送走,靳書意才有空上樓檢視靳瑜的狀況。
少年本來就高燒未退,被罰了一頓家法,跪了幾個小時,還捱了一巴掌,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住,早就在書房昏死過去。
家庭醫生找了家傭幫忙把人抬回房間,光是給靳瑜處理身上的病痛就出了一身汗。
誰家當爹的這麼狠,親生兒子都能打成耳穿孔。
“穿孔不嚴重,不用做手術,靜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了。不過這段時間還是得定期觀察,萬一恢復不好得做手術。”
“好,謝謝醫生。”靳書意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靳瑜的手背上重新掛了吊針,那張滿是病容的臉上印著的巴掌印許久未消。成年人的力道大,讓那本就生嫩的面板充血腫脹,就連紅印下面都能隱約看見破裂的血絲。
靳書意還是頭一次感受到揪心的疼痛,並非病理性的,這樣的疼痛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他在床邊坐了好久,就連第一組液體都快輸完了,也一動未動,只是那樣靜靜地看了許久,才伸出手,在那擦乾了血跡也依舊紅腫的耳尖,極輕的、極輕地碰了一下。
乾澀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像是隻存在於二人之間的低聲呢喃。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