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路的時候步伐手勢幾步一致,連手臂揚高一點的角度也沒有。
劉轍皺起了眉,看這個西裝男的服飾、言語和氣度,不會是一個很上得了檯面的角色;而這樣的保鏢,看他們的行走姿態、眼神氣質,竟然有點像……有點像專門搞機密保護的特種兵!
事實上劉轍沒有接觸過多少軍人,他見到的大部分都是軍火這一塊上武裝和護衛的特種兵,而眼前這兩個,紮紮實實的讓他感覺看到了一流保密部隊軍人的那種風範。
劉轍緊張了起來,只聽那個西裝男淡淡的對阿六吩咐:“去解開StevenKing的繩子。”
阿六戰戰兢兢的跑去。還好,這位主兒沒有像剛才那樣來個窩心腳。
金石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慢慢的站起身來,抬眼在西裝男臉上逡巡了一圈,淡淡的問:“……你要我幹什麼?”
兩個保鏢無聲的守在門口,西裝男自信的笑了。
“只要越過他們,透過這道門口,外面的世界……嘿嘿,廣闊著呢。您二位該談情談情改說愛說愛,都不管我什麼事了……”
劉轍原本在緊張的打量著金石和那兩個保鏢之間的差距大小,一聽西裝男這麼說差點頭上冒出火苗。這他媽的都是啥人啊!
誰知道金石點點頭,簡單說句:“知道了。”然後走過來在劉轍面前俯下身,嘴裡卻在對西裝男說話:“那我現在交代他幾句情話,沒問題吧?”
西裝那一愣,然後連連點頭:“當然沒問題。”
劉轍看金石面色沉重,還在心裡默默的猜測著他會說什麼。誰知道金石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把頭湊近,慢慢的張開了嘴……然後竟然猛地吻了下來!
“……!”
劉轍這個震驚,這個呆滯,就算是他現在不是被金石親,是被一頭史前恐龍親了……那震驚也不過如此了!
就在這腦子一片空白中他嘴裡突而一疼,好像有什麼涼涼的鋒利的東西進了嘴,劃得舌頭一疼。劉轍猛地反應過來,然而金石已經退去半步,俯在他耳邊低聲說:“收好。刀片。”
劉轍嘴裡含著刀片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無聲的表達他對於失貞的憤怒和驚恐。
“哈哈……”金石站起身來,大大咧咧的笑了,“就這兩個小把戲,還敢擋住了你爺爺我?”
他轉身大步走向門口,一邊走一邊順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一邊。他裡邊是背心,露出背部和手臂上的蓮花和老虎紋身,劉轍剎那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呆呆的,看著他那麼走過去……
如果沒有他的話,現在自己一定沒有什麼活路了吧?
如果沒有他的話,現在又有誰會一句怨言沒有的為自己擋在前面呢?
患難見知交。自己什麼時候把這個人當作自己的知交了呢?
劉轍在心底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曾經因為楚汐找來這麼一個人當貼身保鏢而不解過,現在看來,楚汐用人,果然比一般人高明很多啊……
他的眼前突而晃過楚汐那張斯文溫柔、笑不見血的漂亮的臉來。那個優雅嫻靜得彷彿少女一樣的貴公子,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的保鏢已經失蹤了?難道他就沒有什麼獨特的辦法來和金石聯絡嗎?
劉轍心如焦灼,萬一——萬一金石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今天真的會斷送於此嗎?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突而只見金石已經走近了大門。兩個保鏢一步邁前,卻眼前一花,一個人已經被金石晃了過去。
他動作簡直快得讓人看不清,另一個保鏢畢竟訓練有素,抬手擋住了金石的路;幾下子風聲呼嘯高下立判,金石一個人畢竟難以抵抗兩個同等級對手的進攻,只聽肢體交接時短暫啪的一聲,接著金石一手捂著肋骨,一步竄上前,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