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幾位客戶,隋心就是這個時候從旁邊繞過去,一把抓住鍾銘的手掌。
鍾銘原本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這些人說話,意識時而非得很遠,時而又被拉回來,目光幾次掃向原來的席位,都不見隋心,以為她去了洗手間。
場地裡的氣氛越發憋悶,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酒精味,他渾身的毛細孔都像是被酒精蒸熟了,卻被衣服憋著不能疏散。
就在這時,他滾談的掌心裡,卻突然塞進來一道柔軟的冰涼。
他一下子就握住了,將那人一扯,同時側首,就望見了那雙黑如烏珠,卻寫滿了不認同的大眼睛。
鍾銘勾起唇角,剛要說話,就被她用力拉出包圍圈。
步子懶散的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客戶的喊叫:“鍾總!”
鍾銘回頭,抬了抬手,上揚的眼尾透著醉意,但那客戶很快就被秦朔擋住。
一路沿著邊緣離開宴會廳,隋心沒有鬆手,目標明確的向電梯走去。
鍾銘跟著,笑著,沒有掙脫,只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那道身影,長長的直髮被她盤在腦後,露出頸子的線條和耳朵。
她應該沒喝酒,她是那種只要一杯就能紅透半個身子的體質。
他曾經說過,那是因為她體內缺少一種解酒酶。
——
電梯門應聲而開。
兩人一走進去,鍾銘就懶懶散散的靠向牆壁,半眯著眸子輕笑。
隋心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笑什麼,全當是喝多了準備要撒酒瘋的節奏,很多人喝多了都這樣。
幸好鍾銘雖然喝多了,但是人還是很合作的,走出電梯後,她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他拉過走廊,拉進房間。
門板一合上,她又將他拉進臥室,來到床邊。
她只輕輕用力一推,他就正面朝下的倒了進去,堅毅的側臉埋進那片柔軟。
隋心回到外間倒了杯溫順,返回臥室時,他依舊那個姿勢。
她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伸手去扶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翻了個身,露出那張已經開始微微泛紅的臉。
但見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睜著,瞳仁極黑,幽幽的光自那道縫隙中溢位。
隋心單膝跪在床上,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很燙。
她剛要起身去浴室,不妨手腕卻被他用力一抓,立刻反彈回來。
視線飛速旋轉,身體一陣顛簸。
下一秒,她的後背就深深陷進柔軟的床鋪,撲面罩下來的是濃郁逼人的酒氣。
他的雙臂就撐在身側,卻不知是虛軟無力還是故意的,彎曲下來,好像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那堅硬的胸膛很快壓了下來,嚴絲合縫的貼上她的胸脯。
隋心驚呼一聲,只來得及伸手去扶他的肩膀,卻徒勞無功,絲毫不能撼動。
然後,就感覺他的雙臂已經穿過她和床鋪之間,將她環繞著,越鎖越緊,炙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邊。
“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他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微眯的眼,清晰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那片耳垂,漸漸紅了。
他無聲輕笑,胸膛起伏。
“你先起來,把鞋脫了躺好。”隋心努力推他,累的一身汗。
鍾銘卻收緊雙臂,紋絲不動。
直到她說:“你躺好了,我讓你抱。”
靜了一秒,他終於抬眼,黑眸掃向她的臉,眨了兩下,像是揣摩她這句話有幾分真假,直到終於鬆開鉗制,翻身時抬手脫了鞋扔到床下,然後緩慢的躺到床頭,同時靜靜地望著床尾的她。
隋心別開臉,真想翻白眼,但還是站起身,扯開被子罩在他身上。
轉身來到床的另一側時,始終能感覺到他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