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欣抱怨連連。
“我學烹飪學了很久耶!你還取笑人家,當心我要孝偉找人包圍律師事務所,讓你的員工聞聞我下廚時傳出的香味,然後要你們想吃都吃不到!”
俊銘錯愕的呆了半晌。他自嘲道:“恐怕到時我的員工都要棄我而去,轉而投靠富力企業了!”
“陳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安頓他們的。怎麼樣,你來還是不來?”採欣提高尾音,話中夾雜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也好!偶爾松馳自己的身心,免得彈性疲乏,陳俊銘往椅背一靠,故做勉強的回採欣。“好吧!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可不可以吃飽了再去?”
“不——行!”採欣尖聲大喊,差點把俊銘的耳膜震破。
這小妮子結婚後,語氣竟比從前更蠻橫;俊銘可以想見者偉婚後所受的若頭。
好說歹說的安撫完採欣,陳俊銘掛了話筒,走向窗邊。他拉開百葉窗,將戶外高樓聳立的臺北盡收眼底。
不知怎麼的,俊銘的心上老是縈繞著那名香港女子的身影。尤其是她的眼神,直網住俊銘的注意力,教他難以忘懷。俊銘好生懊惱,當時沒能留下她,連最基本的交換名片都不曾。
她的臉……俊銘回想起來,那簡直堪稱上帝的傑作,他從未看過比她更出色的女子。有幾位在俊銘周遭打轉的女性,雖然條件優越,但她們身上的脂粉味,讓俊銘望而卻步。那女孩和這些以人工產品裝扮出來的女人大相逕庭,她的美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柔弱,而是清麗脫俗,獨特的典雅溫婉。
糟糕!再這麼沉迷上去,恐怕會為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害相思了。俊銘努力驅散腦中委靡的思想,振奮精神準備回到工作崗位上。就在他放下百葉窗的當口,他發現對面大樓的前庭,坐著一位和她酷似的女子。
會不會是看錯了?俊銘定睛再瞧,她仍然直挺挺的坐在階梯上,動也不動。俊銘察覺她有異樣,他飛也似的把握時間,立刻衝向對面的大樓。
穿越安全島,俊銘緩緩的走至她的身旁,她將頭垂放在兩膝上,見地上有個影子,她才抬眼望他。
是她!俊銘的心中又驚又喜!他挨身向前,在她的跟前蹲下。
“小姐,你記不記得我?去年在香港,我和一個朋友冒充警察替你解圍過,你有沒有印象?”
她好奇的看著他一合一張的嘴,沒有任何表情。
“小姐,我叫陳俊銘,我的辦公室在對面,你要不要去坐一會?”俊銘不忍放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街上,他主動邀約她。
這回她有反應了,點了點頭,跟隨在俊銘後面,回到他的律師事務所。
事務所的職員見老闆匆忙的跑出門,沒多久就帶位小姐回來頗感訝異。因為他們向來都是見女人來纏老闆,沒看過他主動帶女人來工作場所;何況那名女子又是“驚為天人”的型別。大家在俊銘合上門扉後,開始議論紛紛。
孫允蘋也不待陳俊銘吩咐,便衝了杯咖啡進辦公室,招呼這位不速之客。
俊銘本想等她坐定歇歇腳,才開口交談的,怎知她一踏入俊銘的辦公室,便迫不及待的問:“你認識我?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名字、住址、有什麼親人?”
俊銘被她闢哩拍啦的問題搞得一頭霧水。“等等,你是說你忘記自己的名字?”
“嗯。”女子苦著臉,雙手不自覺的摩搓著。“我想我喪失記憶了,現在什麼事也想不起來。”
“你是從醫院逃出來的嗎?或者,有人放你鴿子,把你遺棄在街上?”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女子搖搖頭,眸中的沮喪更加深。
俊銘放柔盤問的口氣,他溫和的說:“那麼你為何坐在路旁?”
“我的意志清醒時,我已經在那兒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