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後頭與他背靠著背的無賴又更貼近了一些,言語中透著濃濃委屈:「紫若雅說靠近一點才不會沒傳送到!」
誰讓你拿她的話來堵我?
辛司爾咬牙切齒:「起來!你沒骨頭嗎?」
他敢打賭,瓦西特亞絕對放了十成的力量壓在他身上。
你當你靠的是牆壁啊?
「這樣才不會分散!」瓦西特亞懶洋洋的回答,又往後加重了力道。
「離我遠一點!」辛司爾憤怒:「沒傳送到你自己飛!不是暫時的嗎?是要暫時到多久?」
瓦西特亞苦笑:「除非到逼不得已否則我不能飛。」
辛司爾困惑:「你是人類嗎?」
後頭的人沉默了,閉上眼,將全身重量壓下去。
「……」辛司爾無言,努力挺直背脊才沒有和伊德來個親密接觸。
說到瓦西特亞這個人,不想承認的事就很乾脆的不說話,根本就是變相再告知他答案。
「來了!」燃燄提醒,辛司爾手中發出淡淡的藍色光點、忽地強烈的綻開。
光芒乍現的瞬間,揚風突然回頭,一把抓住離的有點遠、心不在焉的花花,後者錯愕的瞪著兩人交握的手,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慌,隨即空間轉換,揚風嫌惡的甩開她的手,沒注意到花花古怪的神情。
辛司爾眨了眨眼,強光過後終於恢復視覺,四周是個很隱蔽的小湖泊,水上停靠著許多船隻,稍微尋找一下,便發現之前河盜使用的大船。
看來是沿著坎河某條支流來到這裡的。眼前望去,山丘綿延不絕、卻不險峻,反而有種平緩的舒適感。
「辛司爾!」冰契撲過來,腦袋在辛司爾懷裡蹭了蹭:「好想你!」
辛司爾將人抱緊了些,低頭不說話,卻可以清楚看見他連耳根子都紅了,顯然被冰契的露骨告白弄得像純情大男孩般手足無措。
慌忙的咳了聲故作鎮定:「咳……現在呢?要朝哪出發?」
「要問你懷裡的人。」紫若雅好整以暇的抱著胸,揶揄的目光好笑的看著親暱黏在一起的兩人。
辛司爾臉又更紅了,拍了拍冰契,將他埋在胸膛裡的臉抬起來,溫柔的問道:「現在那群河盜在哪呢?」
「山裡!」冰契說著,不捨的離開溫暖眷戀的懷抱,拉起辛司爾的手解釋:「他們好像有通往裡頭的密道,走的很快!剛和小草苺還有降雪在這附近找了找,還是沒有發現,看來我們只能慢慢走過去了!」
辛司爾沉吟:「只能慢慢走嗎?也罷!」
「這裡好像是沉默之丘。」揚風疑惑的看著眼前山丘問道,打斷辛司爾的自言自語。
「好像是……」冰契點點頭,卻又有些不太確定的望著辛司爾。
摸摸他的頭,辛司爾詢問的眼神對上紫若雅:「是嗎?」
「沒錯!」紫若雅看起來心情不錯,很快就給予答覆,尾音還有些上揚。
奇怪的撇了莫名奇妙笑愉悅的紫若雅,辛司爾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沒事笑成這樣,肯定有詐!
紫若雅陰惻側的聲音響起,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冷硬低沉:「誰有詐?」
對不起我錯了!沒膽的辛司爾再次有種想撞牆逃避的衝動,他沒事捻虎鬚做啥?
「虎鬚?」紫若雅如花似玉的精緻臉蛋上,笑容和藹可親,辛司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聲道歉:「我錯了!」
瓦西特亞反而很鎮定,認真而不解的問著紫若雅:「妳怎麼忽然心情變好了?」
眾所皆知,紫若雅雖然不至於整天板著臉,但大都也是冷冷的,除了偶爾與降雪發現新事物玩鬧起來,通常都是冷笑、邪惡的笑、詭笑甚至是幸災樂禍的笑,根本不可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