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是另一幫尋找八神獸的人馬,我們可就算遇上勁敵了。”幼微不免擔心起來。
他們要擔心的恐怕還不止這些,海日楞低頭思量了片刻沉聲說道:“說他們是敵人,恐怕還為時過早。”
風拂過海日楞的兩鬢,揚起的髮絲擾亂了幼微的眼,“你認為他們也是王上派出的另一股力量。”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的考慮恰與哥的不謀而合。如哥所言,帝王心術永遠是不可揣摩的神秘。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與法術有關的事,還是他這個法師一族的族長比較擅長,幼微聰明地徵求他的意見:“總不能跑過去問他,你是什麼來路吧?”
“有什麼不可以?”
海日楞甩開袖袍走出門外——
陽光下那個早已累得大汗淋漓,顧不得形象拿起白色袖袍就擦的先生會是法術出神入化的高人嗎?
停在他的面前,海日楞許久沒有開口。
反倒是步忍先留意到他的目光,遵照流火小姐的吩咐,對入住霸聖金堂的每位客官都要以禮相待。他滿臉堆笑地問道:“客官,有事嗎?”
被他這麼一問,海日楞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心中默唸咒語,他試著用法術窺探對方的心力。
探來試去,等了許久,除了眼前這張堆笑的臉,海日楞什麼也沒看清。若不是他真的心靜如水,就是他的法術在他之上,令他根本探不出他的心力。
如此靜默了一盞茶的工夫,步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兩個男人這樣面面相覷實在很奇怪,“真沒事?”既然用法術探不出結果,海日楞只能再使其他辦法,“我想找流火小姐,你可知道她現在何方?”
“找我們流火小姐啊?”
他話音未落,流火小姐就閃電般地現了身,臉上依舊掛著無比柔媚的笑,“有什麼需要,客官您儘管吩咐。我們霸聖金堂對客官的要求絕對無條件滿足,只要您說得出,就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對!”步忍從旁補充說明,“只要你有金子,就絕沒有霸聖金堂做不到的事。”
流火小姐一記能殺死人的眼神釘上他的人,緊接著一記悶拳撞上他的鼻,警告道:“要你多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捂著鼻子,他倒是萬般委屈。
流火微眯著眼,露出高深莫測的奸笑,突然問道:“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認識她這麼久,她只讓別人稱呼她“流火小姐”,她到底姓什麼,他還真沒聽過呢!疑惑地望著她,流火小姐不辜負他的期望,慢慢揭開謎底:“你不好奇這裡為什麼叫‘霸聖金堂’嗎?”
一顆腦袋上了又下,下了又上。不期然,流火小姐的金算盤蓋了上去,打得步忍眼冒金星,她還不忘追加重點:“告訴你我姓什麼——霸!我姓‘霸’——霸道的‘霸’!霸佔的‘霸’、霸主的‘霸’、霸王的‘霸’!我姓——‘霸’!”
“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哈——”
海日楞的手端著碗,飯菜卻始終未曾送進口中。笑容從腹中溢位嘴角,幼微糗他:“我看你也不用吃晚飯了,笑都已經笑飽了。”
他不是笑飽了,是笑得肚子發酸,實在沒力氣吃東西了,“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想到下午那一幕,說不好笑是假的。幼微略扯了扯嘴角,咕噥了一句:“有那麼好笑嗎?”
那個白衫先生像個傻瓜似的被個勢力又滿身銅臭味的流火小姐打得滿頭是包,實在有損他留在她心中過往那風度翩翩的形象。
不!或許是她記錯了,或許只是人有相似,這個白衫先生或許根本不是她小時候見過的那位白衫先生。
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總是如此,輕鬆不了一會兒,她兩縷眉就會不由自主地湊到一塊兒,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