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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試不出來?”她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是法師一族的族長居然也有試不出來的法力?

“法術分門別類區別甚大,加上法力之深之廣,若各種法力我皆能試出來,那我就成神人了。”不是為自己辯解,海日楞只是就事論事,“還有一種情況——他根本就不會法術,我自然試不出來。”

幼微撇撇嘴,明擺著不相信他的判斷,“你覺得他不會法術?”

“還是那句話,要麼他就是全然不會法術的老百姓一個,要麼他就是法術中的頂級高手。”與其花費心思在他身上,不如朝目標主動出擊,“我約了流火小姐晚飯後見。”

“法師一族的族長也對女子感興趣?”幼微自問自答,“我忘了,你也是一男的。”

這叫什麼話?好像他是如何多情的野郎君似的。

他本可以不解釋,可是瞧著她不屑的表情,他就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反正兩隻神獸的精魄困在金算盤裡,我們只要拿到金算盤就可以了。”

說得簡單,人家怎麼會把好端端一副金算盤拱手相送呢?幼微斜眼瞟他,“你不會打算偷吧!”

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怎會做出這等喪失水準的事?

“我希望她能給我。”

“她憑什麼給你?”憑你長得帥?幼微忍不住多瞧了海族長兩眼——是不難看,可也不足以帥到讓那個滿身銅臭的丫頭放棄金算盤的地步吧!

她幹嗎一直用眼神騷擾他?海日楞斷然站起身來。

“那就讓她自己開條件吧!”

海日楞見著流火小姐的時候,她正和一幫子夥計喝著面片湯,今天是每月一次的朝節,所以湯裡多加了蛋花,星星點點飄在上面,可以令人飽一飽眼福,至於口福嘛……還是算了,不提也罷。

瞥過一旁的步忍,他臉上星羅棋佈的傷痕拼起來正好和流火小姐手裡的金算盤吻合。海日楞極有風度地忍著沒笑,直奔主題。

“流火小姐,我很喜歡你手裡這副金算盤,敢問是否可以割愛?”

“不行。”小姐還沒發話,下人已經忍不住了。光頭小和尚頭一個起身阻止,“那個……那個金算盤不能給你。”

“為何?”他激烈的反應正對了海日楞的猜測,“敢問大師如何稱呼?跟這副金算盤有何緣法?”

不承認不行,承認……承認就完蛋了。問話的這位可是法師一族的族長,他若洞悉個一絲半點,青燈身上那點秘密就徹底暴露了。

缺乏心計的小和尚將求救的目光扔給步忍,他正對著碗裡那點面片湯發愁呢!這東西他實在是喝膩了,吃煩了。敢問,能不能換個花樣?

眼神求救無效的狀況下,青燈藏在桌子底下的腳開始不安分起來。朝步忍的位置踢了踢,再使勁努努嘴——不見他動彈,卻換來海日楞親切的笑。青燈以為人家法師大人正在等待他的回答,加重力道踢了踢步忍的腿。

這下子海日楞發話了:“那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呃?”青燈以為海日楞察覺了什麼,索性跟他攤牌,“金算盤何等重要,絕對不能給你。”步忍,你幹什麼呢?別顧著研究那些豬不吃的面片湯,先救命要緊啊!青燈又狠命地踹了步忍兩腳。

“你也知道金算盤的重要性。”

海日楞忽地站起身,困惑地望著青燈,“就算你不希望金算盤落入我的手裡,也不用踹我吧?”居然還用上這麼大力道,想廢了他的腿啊?海日楞撣撣黑袍子上那一個個清晰的腳印,還不忘瞟瞟青燈。

在他的注視下,青燈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終於再也掛不住了。他衝到步忍身邊,哇的一聲將臉埋到了白衫先生的懷裡,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讓他拿走金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