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法眼居然找不到她的身影。
一個人怎能從封閉的屋子裡憑空消失?
除非她和他一樣,是懂得黑魔法的術士。
可能嗎?
據他了解,至今為止偷看了黑崖石帖,並且過目不忘到隨便念念咒語黑魔法就憑空竄出的惹禍者只有他一個。沒道理隨隨便便又讓他撞上一個黑魔法天下無敵的術士。
天地間哪有那麼多倒黴鬼?
那她怎會突然消失?
莫非她是鬼?
還是隻……吝嗇鬼。
無端揣測不會得到任何實際結果,只會令他所剩無幾的體力繼續流失。餓得不行的他最省氣力的辦法就是念唸咒語,很快他的眼前多出了幾隻她的腳印。
順著腳印,他隱形的身軀一路穿門過牆——原來柴房的牆壁上有道暗門,順著暗門是數十級臺階一路下行,他走到一半就被一片金黃色的光芒耀得睜不開雙眼。
霸聖金堂的地下藏著什麼?
一塊塊、一坨坨、一堆堆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黃金!
幾乎可以用成災來形容的黃金堆得極整齊,排成一座座足有一人來高的山狀分佈在地下,放眼望去居然望不到頭。
原來,霸聖金堂的下面竟是座——地下金庫。
想想霸聖金堂有多大,再想想這麼大的地下堆滿了一人來高的金山——步忍的嘴巴在不斷地張大……張大。
富可敵國也不過如此。
而那個富可敵國的人居然坐在金山堆裡,拿出兜裡裝的幾片幹饅頭片閒閒地啃著。一邊看著滿眼的金山一邊啃著幹饅頭片,手指頭再撥弄撥弄金算盤珠子,含著幹饅頭片的嘴裡還不時地發出幾聲傻笑,彷彿她吃的是珍饈美味一般。
受不了!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
抱著這麼大一堆金山,居然每天晚上就給他們這些僕人吃麵片湯,她自己竟也跟著他們吃那些“豬不食”。
這不是有病嘛!
飢餓的肚皮在咕咕咕地亂叫,要不是恰好配合上流火小姐手上算盤珠子的撥弄聲,估計她會以為只有她一人的地下金庫出鬼了。
他又是施法又是影身見到這麼一座大金庫,不順便犒勞犒勞自己不是太對不起那隻咕咕亂叫的肚皮了嘛!
順手抄起一塊金子,用手掂量掂量,約莫有十兩來重,夠他吃上一頓好的了。
於是,偌大的金庫裡有塊金子在半空中飄啊飄啊,飄出了地底,飄出了柴房,飄出了流火小姐的手心……
嗝——
嗝——嗝——
嗝——嗝——嗝——
青燈拍了拍胸脯嘀咕著:“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嗝——抄完天亮前必須要燒掉的經文?嗝——”
這會子開始埋怨了,他又沒硬逼著和尚同他一起吞下那五隻鵪鶉、四條鱸魚、三隻燒雞、兩隻醬鴨,還有一頭烤乳豬。
“不吃你早……嗝——嗝——早說啊!我還能留著混……嗝……混兩天。”
十兩金子居然換來這麼些美味,可以保證他連續好幾天不用見到面片湯。向來沒把金錢當回事的步忍頭一回嚐到有錢的甜頭,難怪流火小姐那麼愛錢呢!
想到流火小姐,他就覺得抱歉,“青燈,你說如果讓她知道我拿了她十兩金子,會怎樣?”
青燈轉過臉,用一副打量屍體的眼神望著他,“我比較好奇的是,以你的修養怎會偷人家小姑娘的十兩金子。”
別把他說得那麼罪大惡極好不好?“我只是順手拿了十兩金子。”她有成山的金子,丟個十兩誰會在意。
“不問自取謂之偷,你何時變得這樣沒品?”抄經抄經繼續埋首抄經。
某和尚吃了那十兩金子買回來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