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們今天下午將時間空出來。肯定要開會,但開會具體時間待定。
交代完後,孔廣棨又派人去叫處理人情往來的吏員,看他們知不知道李家四少爺在京是幹什麼的,方少爺是不是已經出仕了…
相關吏員還沒來,何夫人就派了一丫鬟來通告,“有方家娘子和李家娘子求見太夫人,說是親戚。”
孔廣棨道:“告訴夫人先應下來。我中午會給她詳細交代。”
孔府這邊做著安排,弘曆這邊也在進行最後的準備。
弘曆的半截鬍子已經剃幹靜了,膚色黝黑了不少。眉毛則是細了不少,讓雅朗怎麼瞧怎麼不習慣。“為什麼不將眉毛畫粗啊?”
“這畫的眉毛近前一看,馬上就看得出來,人家不會覺得奇怪,一男的,化什麼妝?”唐燁道。
“那這臉色呢?”雅朗不恥下問。
“臉上沒眉毛明顯,不過,我想大概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你們最好長話短說。”根據後世的經驗,不管再好的粉,再好的腮紅,那也是有時間性的,否則怎麼會有補粉一說?“李公子,你千萬別擦臉,千萬別出汗…”
“出汗這是能控制得了的嘛?”雅朗幫弘曆指出了唐燁的要求不科學。
“那沒辦法。”唐燁將弘曆的脖子摸黑後,對弘曆道:“你帶個小鏡子吧,將這些東西都帶上,如果發覺不對,就去茅廁,對著鏡子自己補補妝。”
“我不會啊!”弘曆拿過鏡子對鏡照,照黑臉。
“畫一次就會了。”唐燁一邊說,一邊拿帕子將弘曆臉蛋使勁的擦了一塊,“你現在就補補試試。”
弘曆拿起黛石在臉上圖了圖,然後使勁的揉淡。
“瞧著挺簡單的…”雅朗在一旁目不轉睛道。
“是很簡單。”弘曆鬆了口氣,原來化妝是這麼簡單的技術活啊,當然了,是不以畫漂亮為前提。
“要不弄點痣上去?”雅朗對變黑了的弘曆左看右看,覺得還是弘曆啊,沒變成另一個人。
“用什麼當痣啊?”唐燁攤開雙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呢。
“那弄麻子呢?”雅朗又提了一個更行不通的建議。
“麻子是臉上坑坑包包的,”唐燁道:“你吃辣椒會不會滿臉長逗逗?”
“沒長過。”弘曆搖搖頭。
“弄雀斑呢?”唐蜜建議道,“用泥巴沾上去?”
於是,弘曆的隨從又趕緊去找了些黃泥巴來。
唐燁對著弘曆的臉折騰了一會兒,宣告失敗。
“要不打落兩顆牙?”牙齒對五官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所以,唐燁便說了。
“要報仇也別現在行不?”雅朗白了唐燁一眼,對弘曆道:“親眼見到最毒婦人心了吧。”
唐燁真的是黔驢技窮了,她本來化妝就是一般水平,在前世連眼線都畫不好的,所以,經常裸妝,不是追求自然美,而是沒水平不自然,她如今委實想不出還能將弘曆怎麼弄得更不一樣些,大清男子的髮型都是千篇一律的,從這上頭也沒辦法想轍,“總不能叫李公子剃光頭吧。”光頭還是會對一個人的形象造成一些影響的,在孔家對弘參不是特別熟悉的情況下,應該很容易讓光頭的黑臉弘曆糊弄過去,但是,在大清,光頭不是髮型,是職業,唐燁只是順口那麼一說,發發牢騷。
“這倒可以。”沒想到,弘曆卻有一絲欣喜。
“你當和尚?那李家娘子呢?”雅朗急了,這頭髮能亂剃嘛,旗人是要剃頭,但也是有規矩的好不好。
“誰說剃光頭就是和尚。”弘曆道:“我為了朝廷差事自願剃髮,不行啊?”
“但你差事完了,總該留頭髮了吧?為什麼現在還是光頭?”唐蜜小聲問著。
“馬上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