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面韋陀戰千羽宏聲道:“衛島主,咱們可說是相逢恨晚,這頓酒一暍下來,只怕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長離一梟豪邁的道:“戰兄,但請放量痛飲,老夫此次南來,足足持帶了三十壇上好‘竹葉青’哩!”
眾人談笑間,兩名灰衣大漢,已將桌面擺好,馬不停蹄的向內端送著酒菜。
“此乃隨意小酌,日後諸兄蒞臨東海長離島時,吾等再放懷痛飲,江青老弟傷後不能沾杯,卻是今日一大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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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彷彿是一闕蕩氣迴腸的音律,當它自人們的感覺中消逝時,卻永遠不能再去捉模,所有的僅是可以回味的那或是苦澀或是甜潤的感受與追憶罷了。
半個月的光陰,在恬靜與安詳中,悠悠的流過。
江青的創傷已大致痊癒,只是身軀尚顯得有些孱弱而已,但是有著夏蕙那柔情的滋潤,那尚未恢復的幾分,亦毫不礙事了。
紅面韋陀戰千羽等人,整日與長離一梟及那飽學懦士文秋塵談文論劍,閒來優遊林泉,日子過得亦十分安適,而戰千羽所受之梭傷,亦在文秋塵細心調治下,全然恢復。
今天,江青亦已參加了眾人的活動,共同於日落之時,漫步林中。
斜陽的餘暉,照耀在夏蕙那俏麗的面龐上,於是她的面容,亦染上一片誘人的紅暈,像是雪白的蓮瓣,沁出一抹嫣紅,美極了,也豔極了。
她輕倚著江青,目光中時而閃射出縷縷柔情,軟綿綿的繞向江青心中。
長離一梟忽然笑道:“小兄弟,老夫對你享受佳入之青睞,可是羨慕不已哩!呵呵……”
江青正侍答話,戰千羽已接道:“唉!自恨時光不能倒退五十年。”
江青窘迫的紅著臉,吶吶不知所言。
大旋風白孤縱聲笑道:“大哥,閣下如能將時光倒流五十年,亦必成妖精了,哈哈!且侍愚弟迴轉家中之後,向老嫂稟報一番,看你可受得了?”
戰千羽故作驚惶之狀,雙手亂搖,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長離一梟止笑道:“小兄弟,你躺臥病榻時,那位藍翼鐵騎會的嶽兄,已急得寢食不安,連遣人尋了老夫五次,堅欲即刻與你相唔。”
江青急道:“啊!在下日來未與外人接觸,卻險些將此事忘懷,尚請前輩准許在下即往拜謁嶽兄!”
長離一梟頷首道:“老弟言重了,只是你病體初愈,不可實時奔勞,還是休息一夜,明晨再去,好在老夫已遣人傳告彼等,謂你有傷在身,不容騷擾,傷愈後,即可見面,那柳莊距此不遠,快馬趕去,須臾可達。”
江青微一沉吟,點頭答應。
長離一梟又道:“今晨接屬下弟子傳報,謂東海之外,有一撥‘紫巾海盜’,於本島所轄海域內,掠奪燒殺過往船隻邪神門徒六九二,聽說這撥‘紫中海盜’,人數極多,訓練亦十分精嚴,吾等勢必不能坐視該輩如此囂張,老夫將於明日趕返東海,親自處理此事,是而恐怕須與各位暫別一時了。”
江青急道:“衛前輩,我們何時再見呢?”
長離一梟笑道:“老夫亦不願驟而與各位分離,奈何此事十分重大,若不及早設法,則恐被等日益壯大。呵呵!須知臥榻之傍,不容他人鼾睡哩!。”
各人不由黯然,長離一梟雖然與諸人相處半月,但情感卻極為融洽。而只要志趣互投,誠摯相待,時間又能阻礙了什麼呢?
江青沉默了一刻,他說道:“衛前輩,希望你能早日了結此事,並示下再見日期。”
長離一梟微笑道:“自然,莫忘了吾等的共同任務,老夫此去,少則月餘,多則數月,必可返回。那時,我們便可以了斷武林雙飛三絕掌與你的事,在老夫離去之時,列位最好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