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頂點,流佈體內,出手之間,全以真力推動,決不留情。
虎魂魯枯在這昔年邪神睥睨天下的“離火玄冰真氣”之下,焉能抵敵得住,加以他救人心切,一上來便以內家真力,與江青硬拚,如此以硬對硬,他豈有不受傷之理?
此刻,場中有著一度為時極短的沉靜,隨即在飛索專諸的示意下,四名黑衣大漢,搶入場中,將虎魄虎魂兄弟二人,扶入莊後休息療傷。
江青隨同白孤回座後,始才坐下,飛索專諸卻忿怒的笑道:“二位的表演真是好極了,不過,江大俠以此種方式將老夫屬下擊傷,也還懂得武林中交手的規矩麼?”
江青沉聲一哼,說道:“全莊主此言未免有夫公允,適才之事有目共睹,若非那虎魂不顧信義,妄想自背後暗襲在下拜兄,在下也不會出此下策,這實是貴莊之人先行破例,嘿嘿,在下才起而效尤。”
飛索專諸全立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絲殘酷陰毒得令人有些毛髮悚然的微笑,已隱浮在他的咀角上。
這時,花棚之外,驀然人影一閃,九梭絕命馮雄,掠身而至。
他先向全土等諸人微微抱拳,接著又轉身說道:“老夫適才有事外出,未及一睹江、白,二位好漢那蓋代絕學,的是遺憾之至,現在麼,倒想不自量力,與白大英雄印證一番……”
九梭絕命馮雄形狀枯瘦,說話的音調,亦永遠是那麼冰冷陰沈,不帶一絲活人的氣味。
大旋風白孤這時正自坐在椅上,微微閉目調息,間言之下,不由霍然立起,大笑道:“白孤早知威名鼎鼎約九梭絕命,要想抖露抖露我白某人……不過,嘿嘿……只是恐怕未必見得就能讓閣下稱心如意呢……”
九梭絕命那乾癟的面孔上,沒有一絲笑容,他冷冰冰的道:“誰能叫誰認栽,現下豈能定言?大旋風,咱們還是手底下分個明白。”
大旋風面孔驟寒,正待長身掠出。
紅面韋陀戰千羽忽然一拉白孤衣角,緩緩站起道:“馮兄,江湖上有句話道:“刀磨兩面光”,嘿嘿,那一面生了鏽,也得斟酌斟的,馮兄只顧一面,卻不想老夫二弟也已交過一場手了?馮兄如此說話,不是嫌透著有些佔便宜的意味麼?”
九梭絕命聞言之下,雙目倏然怒睜,煞氣隱射中,他向紅面韋陀陰沉沉的說道:“戰千羽,老夫敬你在中原武林中,原是成了名的人物,故而才留予閣下幾分薄面,既然閣下如此不識抬舉,便請放馬過來,難道老夫尚會畏懼於你不成?”
戰千羽呵呵一笑道:“好說,老夫倒十分感激馮兄留予老夫的這幾分薄面,不過,老夫卻只有心領了。”
說話中,戰千羽已緩緩踏出花棚之外。
九梭絕命馮雄,沉樁立馬,神態穩練,十分凝重的注視在紅面韋陀戰千羽身上。
他為人雖然狂傲,卻也知道紅面韋陀戰千羽,是個極為難纏難惹的人物。
就在戰千羽徐步向外行出之際,銀衫青輪萬兆揚已沉聲向飛索專諸全立道。”全莊主,料不到戰老兒與江青等人,已結成異姓兄弟,如此一來,吾等可是欲罷不能了。”
飛索專諸全立陰沉一笑,面無表情的道:“無毒不丈夫,萬兄,咱們豁出去了!”
銀衫青輪好似起了一陣輕微的震悚,隨即,他回過頭去,不再說話。
此刻,紅面韋陀戰千羽在場中抱拳一禮,腳下不丁不八,右掌搭在左手虎口之上,氣度之沉雄,果然不愧武林白道中一代名豪。
九梭絕命馮雄卻冷哼一聲,沒有還禮。
戰千羽心頭正自忿然,九梭絕命缺暴叱一掌,出手便是他獨擅的“兩儀手”中絕招“指天問心”。
掌勢宛如天瀑倒流,又似地泉突湧,上下齊出,攻向戰千羽全身要害重穴。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