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朝會上秦王、晉王、燕王,三位王爺當朝向老朱辭行。
經過昨日大明萬國來朝的盛世之後,
幾位王爺都是頗為自豪,心中豪情頓生。
都想著此行回去便想著大幹一場,彰顯天朝風範。
然而,
應天城外,
十里長亭。
燕王朱棣的車駕在此停駐。
朱棣下了馬車。
揹著手,眼神息複雜的看著遠處雄偉的應天城牆,怔怔地出神。
眼眸中滿是感慨之色,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時,一位黑袍僧人來到朱棣面前,笑著問道,
“王爺可是有心事?”
朱棣淡然一笑,
“本王能有什麼心事?”
“不過是離別將至,回想與父皇母后相處的時日,只覺得時光短暫。”
“數年不見,此次見到父皇與母后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一轉眼間,他們也老了啊。”
黑袍僧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王爺孝心誠感動天地。”
朱棣搖頭自嘲一笑,輕嘆一聲。
“我算的什麼孝啊,父母尚在,我卻要遠遊他鄉,不得侍奉於雙親身前。”
然後神色有些落寞的看著雄偉的應天城牆,
“也許,這便是我最後一次回來了吧。”
“呵呵。”
黑袍僧人淡淡一笑。
朱棣不解問道,
“大師何故發笑?”
“王爺,自古忠孝不兩全,您貴為天潢貴胄,自當肩負著相應的責任。”
黑袍僧人淡淡一笑,而後又道,
“且……”
“王爺豈不聞,天道無常,小勢可改,大勢不可改的道理?”
朱棣皺著眉頭。
“大師,此言何意?”
黑袍僧人緩緩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說道,
“王爺,萬事萬物,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您只需修養自身,靜待天時。”
說著,黑袍僧人伸手指向遠處的應天城牆。
“待得他日,您未必不能再次返還。”
朱棣眉頭一皺,冷聲說道,
“大師言過了!”
然後,一甩大袖,轉身直接上了車。
黑袍僧人也不惱,微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目光重新投向應天城牆。
輕聲自語。
“大勢豈可改?縱然耗費心神,亦是枉然!”
…
朝會後的朱標,
直接帶著朱雄英,來到了運國公府上。
楊鳴正與徐妙雲在花園中散步。
聽到朱標來訪,
立馬命人去請。
徐妙雲則是回到了內院之中。
等到楊鳴來到正堂之時,朱標正坐在椅子上拉著朱標雄英說著什麼。
楊鳴笑著上前拱手見禮。
“太子殿下你來了,有失遠迎。”
朱標搖頭笑道,
“你我兄弟之間,無人之時兄弟相稱即可,何須如此多禮。”
楊鳴笑著點了點頭,
“大哥!”
而後看向朱標身邊的朱雄英點了點頭,
“看起來雄英氣色不錯,恢復的可以。”
朱標欣喜地咧開嘴,
“是啊!多虧了鳴弟你的神藥,還有婉兒姑娘的照顧。”
而朱雄英似乎是因為第一次見到楊鳴,略顯羞澀的躲在朱標邊身後。
朱標察覺後,忙拉出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