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開始出現了些微的騷動,好像從懵然當中甦醒了過來一樣。接著,密集的槍響聲和弓弦聲開始從城頭其他地方響起,大量的彈丸和弓箭向這些缺口飄了過去,很快就讓一些人皮開肉裂,倒了下去。
不少人直接就被打死了,而有些人則是受了重傷,哀嚎著躺倒在地上,不管生死,他們青色的衣服也被染上了鮮紅的血色,這種哀嚎讓人聽來頭皮發麻,而且在這種環境下,他們肯定不會得到良好的救治,幾乎已經等若進入了鬼門關。
但是沒有人注視這些袍澤,仍舊嘶吼著向城中衝過去,上面的軍官事前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只要打下此城,就會重重有賞,讓他們得到下輩子享用不盡的好處,而且可怕的大漢軍隊也在後面督戰,沒有人敢於就此退卻。
這些人頂著頭上的火銃和弓箭,踩著崎嶇不堪磚石廢墟衝到了一個被炮火轟開的巨大缺口,然後一路衝進城中,但是他們並沒有得到勝利,就在他們的先頭部隊剛剛衝進城垣的縫隙時,城中一支部隊也立刻對他們進行了反擊。
這支部隊早有所備,而且裝備十分精良,穿著明晃晃的鎧甲,一看到這群突入進來的敵軍,他們就狂吼著衝了過來,手中的薙刀被挺在了前方,刺中了最前方的敵人。
這群突然進行衝擊的部隊,顯然有些出乎於攻城軍的預料,他們慌忙挺起了手中的武器,想要列陣據敵,但是這裡擠了這麼多軍隊,人擠人的情況下倉促之間又哪裡來得及列陣?更何況為了爭功,這些人還是各支部隊搶先衝過來的,連指揮都十分不靈便。
就在他們惶急的叫聲當中,這群武士衝到了他們的面前,然後馬上就帶出了片片的血光,甚至還有殘肢掉落到了地上。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很快就讓其他人心中膽寒,有些人被嚇破了膽想要往後退,但是後面一直又有人湧了上來,結果兩邊擠在了一起無法脫逃,只能面對這群武士的攻擊。
這群武士瘋狂地劈砍著,隨著他們的刀鋒,大片人倒斃在了地上,而他們身上的鎧甲卻讓他們沒有受到多少損傷,而在他們強行的突擊之下,衝進城中的前鋒部隊慢慢後退,退出了城牆之外。
然而,在這些先鋒部隊退卻之後,攻城軍的攻擊卻並沒有停止,很快就有一大群同樣穿著鎧甲計程車兵衝了進來,他們同樣拿著長長的薙刀,然後以同樣的瘋狂向這群守軍迎擊而去,劇烈的廝殺在城牆下反覆延續著,雖然這支守軍十分勇猛,但是他們畢竟無法阻止數倍於他們的狂潮,他們計程車兵一個個倒斃在了地上,陣線重新向城中推了過去,巨大的傷亡讓他們無法支撐。
他們撤走之後,這個城牆的缺口終於被攻城軍攻破了,而這時,滿地都已經是兩方軍隊的屍首,這些殘軀內的鮮血在地上不斷流淌,染紅了這片廢墟,看上去淒厲而又恐怖。
而這些死傷者的慘狀,已經沒有人再注意了,這些攻城軍甚至沒有時間歡慶自己小小的勝利,拿著武器強行衝入到了城中。而對他們來說,攻打姬路城的煎熬甚至才剛剛開始。
他們衝入城中之後,城牆上的炮火和弓箭並沒有停歇,不時有人因為中槍而沉悶地倒下,但是攻城軍畢竟已經在城中有了一個立足之地。
衝進了城內之後,這些攻城軍一部分沿著廢墟垮塌的磚牆攀上了城牆,和守軍開始劇烈地廝殺;而另一部分則帶著小心翼翼的恐懼感,向城內的慢慢地推進。
姬路城的西之丸內有一片大池塘,這是為了給城內提供水源而用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成了攻城軍的巨大障礙——因為他們只能沿著池塘間的小道向前進攻,而在周圍有許多院落和建築,帶給了他們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武士東鄉重方,正是這群軍隊當中的一員。
他是島津家的家臣武士,之前因為藩主島津忠恆的指派,成為了周璞身邊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