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兩銀子;加上酒罈子錢;燒火錢;給人的工錢;一個月最多最多不會超過四百兩;而這每月出酒三萬斤;每斤按照五十文來算;實際上現在每斤能賣到六十文;最低也有一千五百兩的收入;扣掉那些;這就是每月淨賺一千一百兩
雲山寺用高粱換酒這樣的細節他們不知道;如果算上雲山寺這些高粱;那漢井名酒的利潤就更加驚人。
私下一算很簡單;那二鍋出酒的竅門更是不麻煩;有了這個計較;誰還願意給人做活;出去自己開個小酒坊;就算做不出這麼多酒;就算賣不上每斤五十文;但一年幾十兩幾百兩銀子總是有的。
想想在徐州城內一年溫飽;月月葷腥;四口之家都用不了十兩;一年能賺這麼多;這是何等好事;想到這個;誰還能按捺的住。
實際上;飄香酒坊新招的工匠和徒工往往是做了十幾天就想辭工;理由千奇百怪;說自家有病的居多;說放不下家裡人的也有不少。
趙進對待這種情況的手法很簡單粗暴;凡是想要辭工的;先打一頓;餓三天;扣三個月工錢;工錢減半一年;然後於活不能停;還不能心懷怨氣亂作;不然打的更狠。
反正事先已經說得明白;契約文書上也是白紙黑字;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當初覺得待遇優厚願意賣身進來於三年;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何況為什麼想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被打的多;有人裝病裝的很像;對待這種;酒坊裡也有法子;請來郎中過來給你看病;有病治病;沒病懲罰加倍。
飄香酒坊做這些都是理直氣壯;在這邊做工;工錢拿得多;吃得好;睡得舒服;說是把人圈在酒坊裡面;但不是剋扣盤剝;每月拿了工錢;都可以給家人那邊。
但給錢的時候;不允許親屬之間交談;只能是這邊把錢交給趙進的家丁;由他們代為傳遞;親屬可以問話;但酒坊裡的人只能點頭搖頭。
這規矩讓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做工這些人的親屬們開始都懷疑自家人在裡面吃苦受罪;可每月沉甸甸的工錢拿到手;看著自家人滿臉紅光的站在那裡;心裡疑惑也就煙消雲散了;這年頭找份工不那麼容易;何況是這種吃好穿好工錢高的。
即便做成這個樣子;酒坊裡的工匠和夥計還是貪心不知足;飄香酒坊對他們的確不錯;但想想自己開設酒坊能賺到的利潤;還是有人呆不下去。
裝病請假的理由不好用;還要捱打扣錢;就有人琢磨著晚上逃跑;趁夜翻牆出去;哪怕不在徐州本地待著;去外面做酒;那也會發財富裕。
凡是夜裡準備翻牆出去的;都被家丁們攔了下來;原本在酒坊周圍值守的家丁們只是例行公事;半夜輪崗的時候也有人打哈欠打盹;但趙進每隔兩天就會抽查;凡是懈怠的必然捱打受罰;幾次下來;大家晚上都是警醒的很。
這年頭安於本份的多;真敢翻牆逃跑的少;更何況裡裡外外都有家丁們巡視;第一個翻牆出去的被胖揍一頓丟了回來;直接扣掉兩年工錢;第二個翻牆出去也是照此辦理;第三個最倒黴;因為太過鬼祟;家丁拿著長矛直接刺了過來;好在沒有殺人的心思;但直接把大腿刺穿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滴水不漏
這倒黴鬼捂著大腿驚天動地的慘嚎;值夜的蘇大跑出來;這蘇大倒是有經驗的很;直接先弄了一碗燒酒澆到這人的大腿上;慘嚎的聲音又大了幾倍;連附近的住戶都被嚇得驚醒;事後說聽到這動靜還以為城裡進來狼了。
不過也多虧這一碗酒;這個人的大腿沒有廢掉;但從此以後走路也要一瘸一拐了。
這人的傷勢把酒坊裡的人徹底嚇住了;原本有人想著;他趙進再怎麼豪強;在城內光天化日也不會做什麼;可看到同伴血淋淋的慘嚎;他們才想到;趙進那些事蹟還都是在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