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發紅，望著方晨：&ldo;自始至終，利用她的人是誰，你自己心裡很清楚。&rdo;

方晨想冷笑，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不出聲音。

她想到那個時候，熊貓兒對她說，你幫我懲罰了他們三個，我很感激你。但你傷害了我最喜歡的朋友，我也無法原諒你，更無法原諒我自己。

她還說，我希望事情都能到此為止，也希望如果還有轉圜的餘地，你能做你該做的，說你該說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上的妝都洗得乾乾淨淨，素著一張消瘦憔悴的小臉，看向她的眼神也全然都是陌生了。

熊貓兒被帶走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ldo;別怪我把你一個人留在地獄裡，我想先贖罪，也想先解脫。&rdo;

那時候她還覺得這丫頭腦子有病，是她被關進去，又不是自己。

可這幾年，她遊魂一樣在人間盪著，才終於明白過來熊貓兒的意思。

是，只有她還在地獄裡呢。

第十章(7)

方晨深深呼吸。

&ldo;隨便你怎麼想吧，該說的，我都說了。&rdo;

話畢，似乎想離開，程杉出聲叫住了她。

&ldo;其實，早在聯合攝影前，我就聽說過你。&rdo;

方晨微怔：&ldo;哦?&rdo;

程杉將熊貓和自己在&ldo;花&iddot;欲&rdo;發生的對話告訴了方晨。

隨後，平靜地說：&ldo;當然，那時候，我不知道是你。我只知道，她還很眷戀。&rdo;

方晨的喉頭微動，沒說話。

程杉：&ldo;你來的時候，說沒想到我們這麼能忍，你一直在等我們找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如果我想走，你覺得你找得到我?&rdo;方晨說，&ldo;這幾年，我的聯絡方式都沒換，也是打算對過去有個交代。但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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