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冬日的陽光正好。
應天南城的街道上,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鴻運酒樓前,楊鳴一身錦繡衣裳,不斷對著前來品鑑美酒的達官貴人回禮,臉都快笑抽筋兒了。
湯和正光著膀子在酒樓之中,與不少武將大呼小叫,大口喝著鴻運酒樓推出的應天雙蒸。
也有不少衣著樸素,但卻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商賈富人集中於此。
不過他們卻是都縮在最角落的桌子上,根本不敢上前。
而酒樓外,數十名缺胳膊少腿的漢子,身著統一的酒樓服裝,在街面上維持秩序。
引得無數百姓圍觀。
昨晚,在太子朱標回府之後,不多時,便有數輛馬車載著滿滿的銅錢金銀而來。
正是徐達與湯和的資助銀錢。
楊鳴趁機對第二日的酒樓開張做了些安排。
有了徐達與湯和的面子,應天裡幾乎大大小小的武將都來捧場。
因為他們也都聽說了鴻運酒樓的義舉,對於這個酒樓也很是有好感。
而且鴻運酒樓如今在太子府名下,他們也無需忌諱一些東西。
畢竟,誰家將領手下,沒有些傷殘計程車兵不是?
至於鴻運酒樓的什麼酒,說實話,他們大部分人根本沒放在心上。
本著買幾罈子捧捧場,給太子殿下獻獻殷勤就是了。
哪知到了鴻運酒樓之後,當應天雙蒸開壇之後,這些武人們的饞蟲一個個酒都被勾了起來。
於是,大中午的,一群大漢端著酒碗吆五喝六的,而那些富人商賈則是如剛進婆家的小媳婦一般,戰戰兢兢的。
但一個個心中也在盤算著,如何拿下一批應天雙蒸大賺一筆。
徐達見勸不住湯和,索性在門口幫楊鳴招呼來賓。
趁著空檔,楊鳴對徐達謝道:“多虧了徐叔和湯叔的支援,小子感激不盡。”
“賢侄說的哪裡的話!”徐達擺了擺手,“你不是也給了我們一成利嗎?”
“哈哈,是我見外了!”
楊鳴笑道,忽又想到昨日的話,湊近徐達問道:“徐叔,不知您昨日所言之事……?”
“昨日?”徐達眉頭微皺,不解道:“我不是一回府就讓人送來了嗎?難道數目有不對?這些狗東西,回頭我好好收拾他們!”
看著徐達,楊鳴心中有些疑惑,他是真的沒印象了,還是當時隨口一說呢?
便勸道:“徐叔,銀錢數目並無任何問題。”
“就是您昨晚說,說,說給我這酒樓尋一個財務管事,而且您還特意推薦了貴府小姐,不知……”
徐達臉色微變,乾笑兩聲。
昨晚他是就喝醉了,為了讓這小子答應下來,不知怎麼腦子一熱,就把女兒送出去了。
可是當回府酒醒之後,卻是不敢與女兒提起此事。
畢竟上次與四皇子的婚事就是他直接做主的,但很顯然,女兒雖然預設了,但最終卻是黃了。
這讓他覺得愧對女兒,酒醒之後更是不敢開這個口了。
不過還好,楊鳴這小子還算給老夫面子,沒將此事直接提出來,不然他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對著楊鳴拱了拱手,“多謝賢侄提醒,不過此時還需我回去告知女兒,還是要看看她自己的意思才是。”
“原來如此。”楊鳴心中瞬間明白,八成是這老小子後悔了。
唉!想討個媳婦兒怎麼就這麼難呢?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青衫的鬍鬚花白的乾瘦老者走來,氣度儒雅,明顯就是一個文人。
楊鳴心中不由疑惑。
這次因為主要是靠徐達與湯和的人脈關係,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