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選擇澈王來誣陷月貴妃,該說你可悲亦或可笑?
那樣優雅如風,飄逸如謫仙的男子,會需要和一個已為人婦的妃子“偷情”?這真是天底下最莫名的笑話,誰會相信?
九月輕閉著眼,懶得睜開,任由他那樣抱著自己,走進寢殿。
突然腦海裡迴響起那句讓她心酸,誓言般的輕聲低喃:
即使陪著你跳下這萬丈懸崖千萬次,我亦不悔,你悔嗎?
風逸澈,那麼此時,你悔嗎?
風逸澈沒有回頭。他知道,軒轅瑾安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陷害而去治罪,不管是他還是她。
因為他是風逸澈,因為她是九月。所以,他軒轅瑾安,不能。
風逸澈的心裡,半憂半喜。
自嘲的揚起唇角,形成一道譏諷的弧度,風逸澈在心中反問著自己:呵,風逸澈,你何時,竟也如此患得患失。
是因為那個像只小狐狸一樣的女人嗎?
那樣潔淨的花朵,輕輕的隨風沾染上他墨黑的長髮,與他那一襲白衣,莫名的融洽。彷彿天地間,只剩下這樣純淨的白色。
伸出修長的指,看著指尖停留的雪白花朵,唇角的譏諷化為苦澀。
九月,你可知曉,那時,看著停留在你髮梢上的雪花,我也希望可以那般自然的為你拂去。
可站在你身旁的,終究不是我。
九月,小狐狸,明知道是傻,你卻來了。我可否當作你也和我一般,不悔嗎?
'101'2629點選_102。 那一場絕望的悲哀【一】
“娘娘,娘娘……”小青喚了幾聲,仍不見單手托腮發著呆的九月有任何回神的跡象,也不敢再出聲,安靜的站在一旁,神色帶絲悲涼的看著九月沉思的臉。
窗外的宮燈已經燃上,被風吹得有些搖曳的投影在窗紙上,樹影婆娑。
九月其實什麼也沒想。她只是單純的想發下呆而已。
偶爾發呆,可以有利於人的大腦更清晰敏捷的思考問題。
軒轅瑾安把她抱進寢殿,就自己走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當然,她也一樣。
他不問她為什麼會在哪裡,為什麼會與風逸澈兩個人單獨在哪裡。
她也沒問他,為什麼宸妃那麼積極的帶著他們去遊玩,為什麼那麼巧的走去冷宮。
有些事,無法解釋。
九月抬起頭,就看到專注的看著自己的小青。對著她淡淡的笑了笑,便問道:“此時應該可以告訴我,純兒究竟怎麼了?”
“娘娘……”小青有些猶豫,娘娘的病是差不多好了,可是,自己答應過純兒不說的,到底該不該對娘娘說真話?萬一娘娘知道了……
“小青,不要用什麼話來敷衍我。”九月的神色罕見的冰冷起來,她現在是真的很擔心那個單純如紙的傻丫頭,沒有耐心去應付什麼敷衍。
“啟稟娘娘,純兒在自己的房間。”小青咬了咬唇,終於還是妥協。
九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冰冷,然後起身就往純兒的房間去了。
“吱呀——”門緩緩的被推開。
純兒依舊趴在床上,不得動彈。雖然已經過了三天,傷口上了藥之後也好了些,可是一動就痛得刺骨。
聽到開門的聲音,純兒帶些笑意的道:“小青姐姐,你不用每天都來看純兒的,純兒已經好多了,你要好好照顧娘娘才是,娘娘她……”純兒轉過臉來,卻在看見門口那張絕美的容顏時,忘記了言語,只是呆呆的看著九月一步一步,緩緩的向她走去。
九月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靠近純兒的床邊,每一步彷彿都走得很遙遠,滿眼都是純兒帶著笑意的蒼白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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