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工作。天氣越來越涼,每天天沒亮就得起床把夜香倒了,忍受惡臭,洗夜壺、刷馬桶。開早飯後,渾身臭臭的又沒地方洗澡,感覺自己過得像西北人群一樣,頭髮油得發亮,身體上結著一層厚厚的汙垢,隨便用手一撮就是一顆泥球,再面對那黏糊糊有酸味的流食,早已喪失胃口。吃完早飯,一直洗衣到晚上,一般吃的都是糟糠粥和發黑的窩窩頭。慢慢地,為了活下去,不習慣,也只能習慣。
小翠好久沒來看我了,我挺奇怪的,卻無法找到她。日子一天天地過著,一開始什麼都沒辦法做,還好有一個可親的雅秀女子,她總會來幫幫我。在有星星的月夜,我和她總喜歡坐在庭院裡,聊心事。原來她本是大官的女兒,只可惜她的父親支援王爺篡位,王爺失敗,她父親被處死,她和母親妹妹被安排到這兒,母親和妹妹相繼去世,只留下她在這兒繼續煎熬。
“你恨嗎?”我問。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活著,我也不知道應該恨誰。”她長長嘆氣。
“嫣容姐,我們義結金蘭吧。”我提議道。
“嗯。”她輕輕點頭。
月夜星空下,寥寥庭院中,兩個女子對星空起誓:
“天在上,地在下,我嫣容,我落豔,從今起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受。”
說完我們相視一笑,小翠又不禁意間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她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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