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籬笑了笑,走出了房間。
楊朔快步追上。
鍾籬和紀東凌之間那一抹不同尋常的耐人尋味,他自然察覺到了。
不放心,於是小心翼翼的說:&ldo;鍾小姐,您掉了錢包這次出行自然不便。我這有張卡,要不您先湊合用著?&rdo;
鍾籬看了眼那信用卡,知道這額度肯定不低。
但,還是笑著拒絕:&ldo;不用了,我爸交待過他的。就我這倒黴運氣,別把你的卡也弄丟了。&rdo;
楊朔鬆了口氣,原來是鍾總就交待過。
一進電梯,鍾籬微微翹起了嘴角。
總是欠一個人人情,比同時欠好幾個人人情好多了。
所以,紀東凌,麻煩了。
楊朔說太陽不大,鍾籬信了。
回房間拿了防曬霜和墨鏡,就跟著楊朔出門了。
一出酒店門離開冷了空氣,迎面而來的熱浪使得鍾籬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密汗。
翻白眼楊朔也看不到。
好在這裡樹長的茂盛,沿著樹蔭走到太陽傘底下,吹著微熱的海風躺在沙灘椅上,喝著椰子汁還挺舒服的。
雖是來海邊,可鍾籬一套泳衣也沒準備。
她有深海恐懼症,游泳池她可以去玩玩,海邊不行。一想到她從12樓看下去,無邊無際的海洋,人類只在那一點點小地方玩耍就腳不沾地了,那更深處
而且,出門時想著實在想下水,到時候附近買一套游泳衣就是了,哪知道會掉錢啊。
又不能去玩,鍾籬乾脆賴在了沙灘椅上。
哪怕出來踩沙子也穿著的高跟涼鞋,被她解開釦子丟在了一邊。又細又直的長腿被熱褲緊裹,盡情舒展的放在椅子上晃著腳丫。
戴著鏡片顏色這麼深的墨鏡的好處,就是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在看什麼,還是什麼也沒看。
海啊天啊人啊看膩了,鍾籬聽著風聲,眼皮越來越重。
慵懶的伸個懶腰,準備補眠。
可剛閉上眼睛,鍾籬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紀東凌。
還是早上的白t恤和運動褲,酒店的拖鞋也被他穿出來了。
在不知道紀東凌是裝沒看到還是真沒看到要從自己面前一晃而過時,鍾籬叫住了他:&ldo;紀東凌。&rdo;
紀東凌停住身形,轉身面對鍾籬。
紀東凌自然看到鍾籬了,也看到了那個無比愜意舒展的跟個慵懶的貓女王一樣的懶腰。
只是他以為,鍾籬伸完懶腰就睡了。
&ldo;那錢付過了。&rdo;紀東凌率先說。
鍾籬愣了兩秒,才知道紀東凌說的什麼事,笑著說:&ldo;謝謝。&rdo;
待紀東凌走遠,鍾籬越發覺得好笑。不是笑紀東凌怎麼樣,只是覺得,這人還真挺靠譜的。
團建活動終於開始,這給鍾籬帶來了樂趣,解了乏意。
太陽越來越毒,鍾籬漸漸明白了這公司的良苦用心。
即便又熱又餓,也還是要為了集體,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奮鬥。
真是,喪心病狂!
鍾籬在傘下坐的越來越餓,但她看著太陽底下那群人,被曬的滿臉通紅,估計熱的連食慾都沒有了。
自然,鍾籬看的最多的是紀東凌。
個子高,人群中拔尖。
偶爾單獨上場時,昨晚那個叫&ldo;思雅&rdo;的女孩子,也會被起鬨推出去。
每當這時,鍾籬的八卦之心就會復燃,將墨鏡移下一點,強烈的太陽光讓她眯起了眼睛,一切只為了看清楚紀東凌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