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暖勸道,“再說,不是還有兩天嗎?那人訂的什麼?是不是可以找別的鐵匠幫忙一起趕製呢?”
“這個……”楚重錘頓時愣住,眼中一亮,“我還真沒想到這個。”
“您先歇著吧,我們一起想想辦法,要是到時候真的不行,要賠這一萬兩……我可以找我爹幫忙。”朱月暖上前拿下他手中的大鐵錘,放到一邊,關了爐火。
“別,你可別去找你孃家人……我再另外想想辦法,再想想。”楚重錘看了看地上的成品,嘆了口氣回房去了。
朱月暖在原地,細細打量著地上堆放的成口,無非就是鐵鍬、鐵鏟之類的農具,倒也不是什麼難打的鐵器。
圍著東西打量一番,朱月暖這才進了廚房,俐索的準備了三菜一湯出來。
朱月暖出去看了看,李玉娘還沒回來,她又回到廚房給楚重錘熬藥。
李玉娘直到午後才滿頭大汗的回來,直接舀了冷水“咕嚕咕嚕”的喝完,抹了抹嘴。
“婆婆,怎麼樣了?”朱月暖關心道。
“唉,別提了。”說完,直接出了廚房。
朱月暖皺了皺眉,嘀咕道:“難道……被人提前給……”
“娘說什麼了?”楚二炳偷溜了進來,扒著門悄聲問道。
朱月暖搖頭,揭開鍋蓋,把飯菜端了出去,一邊去請兩人吃飯。
楚重錘和李玉孃的臉色都極不好,草草的吃了幾口,又回房去了。
楚二炳依著門,直打哈欠。
朱月暖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便停了腳步,揚了揚眉:“去歇著吧,我去看鋪子。”說完直接去了前面。
楚重錘和李玉娘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一直在房裡不曾出來,楚二炳也回房補眠。
朱月暖趴在櫃檯前,託著腮想事情,時不時的拿起筆在紙上寫上幾筆。
晚飯時,楚重錘和李玉娘也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就回了房。
朱月暖無奈,只好裡裡外外的收拾,關了鋪子門,才回了房。
然而,睡到半夜,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叮叮叮”的打鐵聲,朱月暖倏然驚醒!
披衣而起,微開了門向外望了望,只見打鐵棚裡。李玉娘吃力的拉著風箱,楚重錘邊咳邊揮著錘頭。
朱月暖默默的看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還未痊癒的手,咬了咬唇,抬手關上門。緩步回到床邊躺下。
“叮~~”
“叮叮~~”
“咳咳~~”
鐵錘落下的聲音,伴著楚重錘的咳嗽清晰的傳來。
朱月暖閉著眼睛好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輕咬著唇側頭看了看緊閉的門,翻了個身朝著外面。
“叮~~”
“叮叮~~”
“咳咳~~”
……
朱月暖擁被而起,看著那門。皺著眉自言自語:“呆子不在,我要是不幫他們,會不會……唉,不管了,好歹……我現在也是楚家人。他們對我這麼好……”
掀開被子,朱月暖快速的穿衣整理,開了門。
“月暖?你怎麼不睡覺?”李玉娘看到朱月暖,驚訝的問。
“大兒媳婦,是不是吵到你了?”楚重錘也側了身,不好意思的問。
“公爹,您還病著呢,怎麼能這樣勞累?快回房去歇著吧。”朱月暖走上前。
“唉。沒辦法,如果真的交不出貨,我們家……還有桐兒就都完了。”李玉娘說著。捏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繼續拉著風箱說道,“我今天,把我們鎮上所有的鐵鋪子都找過了,不是說沒貨,就是給人家訂走了。巧的是,所有鐵匠都被人請走了。你說,這不是天要亡我們楚家嗎?”
“都怪我。賺錢心切……”楚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