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涼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不樂意。”這裡雖然是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但女子的地位並不高。被一個女人保護,很多人都認為是一件失面子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不樂意啊?”顧傾宇半摟著她,“你願意對我好,我為什麼要拒之門外?”他要的是婉晴涼,面子什麼的,可以忽略不計。
他和婉晴涼一路走來,都是相互扶持,才得以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來。
夫妻,不就應該是應樣嗎?相互扶持,相互勉勵,相依為命,勿相忘,勿相負。
婉晴涼忽然笑了,頗有些得意:“我一定是修行了千年才在今世遇見你。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有這樣強大溫柔,又有責任心,還仙姿絕色的未婚夫,她算是賺到了。
顧傾宇眼眸瞬地一亮,眼角眉稍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住。
婉晴涼個性還是比較內斂害羞,即使他軟磨硬泡,各種沒節操沒下限,還是絕少從她口中聽到一些情話。
現在她雖然沒了記憶,但性子倒是開朗大方了不少。
“阿青放心,無論誰來搶我都抵死不從,只跟你走。”顧傾宇立刻表態。
“油嘴滑舌!”
“才不是,這是肺腑之言!”顧傾宇心情甚好,開始與她調笑。
“真的?”婉晴涼目光閃閃地盯著他。
“真的!”顧傾宇很肯定。
“那就跟我走吧!”婉晴涼反手握住顧傾宇的手,另一隻手在空中連點,如撥琴絃,霎時間,平靜的空中彷彿被人撕開一個大口子。
兩人身影沒入裂口,瞬息之間就不見了影子。
裂口彌合,天朗氣清,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人身影消失後,三個人在他們消失的地方現出身形。
為首的是一個蒼白秀氣的十歲孩童,瘦弱的身子隱藏在黑色的袍服下,只露出一張稚氣的臉。
另兩個人則是成年男子,打扮也如出一轍,但他們似乎很畏懼這個童子,不敢擅作主張。
“大人,他們好像已經發現我們了。要繼續追蹤嗎?”一個男子戰戰兢兢問。
男童面色蒼白稚氣,襯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森冷妖異,聲音卻乾淨如溪水:“你以為他們能逃得掉?!”
男子連聲告罪,生怕這個男童翻臉要了他的命。
“大人,需要通知帝君嗎?”另一個男子問。
“你有心了。”男童笑了。
說話的男子頓時厲聲慘叫起來,身上彷彿被潑了硫酸一樣,漸漸融蝕。
男子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這種術,徒令這種腐蝕發展越快,只是片刻之間,便化為一灘血水。
另一個男子僥倖逃得一命,更是誠惶誠恐,噤若寒蟬。
男童嫌惡地看了一眼血水,然後望向某處空間,目光極為深遠。
……
婉晴涼拉著顧傾宇,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現出身形。
顧傾宇遊目四顧,發現這片天地除了他們兩人,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瞬間明白這裡應該是師父標記給婉晴涼的某個無名空間。
“阿青又厲害了!”顧傾羽笑了,忍不住誇了她一句。
婉晴涼抿著唇,沒有說話。
“你發現了?”顧傾宇笑問。這丫頭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婉晴涼瞪他一眼:“你早發現了為什麼還要我動手,成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顧傾宇感覺有些冤:“阿青,你就這麼看為夫?”
婉晴涼黑線,她也只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生氣。
況且以這個傢伙城府萬丈的個性,沒有釆取行動,肯定是另有打算。她會不會打亂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