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副令人血脈賁張的形象走進了客房。房間裡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樣子,儘管很久沒人住,卻乾淨得一塵不染,床上整齊地鋪著一床被子,看起來溫馨舒適。
聶左勾了勾唇角,麻利地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不料,他一躺下,才發現問題又來了。B市已經是秋天了,他身上的被子卻是夏被,實在有點薄。本來嘛,一個大男人將就睡一晚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可聶左偏不想將就。
兩分鐘之後,聶左站在了主臥門口。
他嘗試著轉動了一下門把,竟然……開了。窗簾拉得不太嚴實,一道皎潔的月光順著兩片窗簾的縫隙灑進房內,以至於聶左的眼睛根本不用適應黑暗,便可以一覽房間的全貌。雙人床上的被子不是平鋪著的,也看不出“人形”,而是一大團被子被捲成了一個團。看被子拱起來的形狀,以及壓在被子上的那條大長腿,能夠判斷出邵欣欣的睡姿不太淑女。
不知想到什麼,聶左的墨眸裡湧起一抹淺淡的溫柔,據說,這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睡姿。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稍稍一使勁,慢慢地把那團被子從邵欣欣身下拽了出來,重新給她蓋好。大概是邵欣欣睡得太實了,因此她並沒有被男人的舉動驚動到,她繼續保持著背朝聶左,側臥在床的睡姿,一動不動。
真是豬一樣的女人,聶左微微一笑,就連英挺的眉宇間都蓄著寵溺。然後,他就像是上自己的床那般,堂而皇之地上了邵欣欣的床。不僅如此,他還拉過來一小半被子,給自己蓋上。
做完這一切,聶左本該安安靜靜地闔上眼睛睡覺了,可他竟是越發睡不著了。心念一動,他忽然翻了個身,朝邵欣欣身後貼了過去……
邵欣欣全身一激靈,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男人怎麼得寸進尺啊……
她還沒睡著呢,好嗎!
也就是說,聶左進門之後的一舉一動,邵欣欣全都知道。她當時正抱著被子犯迷糊,就突然聽到了門把轉動的聲音,她心裡一驚,頓時睏意全無。邵欣欣本想挺屍一般坐起來,對著聶左大喝一聲“滾出去”!可鬼使神差的,她沒出聲,也沒動。後來當男人幫她蓋被子,掖被角的那一刻,邵欣欣想不驚訝都不行了,一陣窩心的暖意漫上心肺,她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將聶左轟出去,不然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孰料,下一秒,她猝然感覺到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邵欣欣心頭大震,聶左竟敢爬她的床!果然是隻沒安好心的大灰狼啊!她正猶豫到底該不該一腳把他踹下床時,令她始料不及的狀況發生了……
聶左居然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她那一瞬不能剋制的抖動,令聶左愣了愣,隨即,他莞爾,“你裝睡?”
媽蛋啊,男人這副戲謔的口氣跟抓到她的小辮子一樣。這一刻,邵欣欣從後腰到脖子根俱是一片燥/熱,就跟被火爐烤著似的,她只能僵著身子回道:“我不裝睡怎麼能知道你耍流氓呢!”
耍流氓……
聶左不喜歡這個動詞,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讓這女人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耍流氓,就虧了這個技術性極高的活計了。
於是他長臂一撈,就把邵欣欣抱實了,到底有多實呢,總之聶左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腰部和臀部的曲線,令人心旌搖曳的曲線。他把俊臉埋進她的髮絲裡,擦著她的耳垂,問:“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我耍流氓的麼?”
邵欣欣的耳朵是酥/麻的,身子是酥/麻的,就連心也是酥/麻的。對於這種即將潰不成軍的節奏,她十分懊惱,可嘴上仍是不鬆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聶左覺出味來:“你還生氣呢?”
邵欣欣不說話,她條件發射地挪了挪身體,想要掙脫這個快要令她窒息的擁抱。事實上,她不動還好,這一動,便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