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麼。”
一個下人聞言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找人,唐鬱香原本想問問身後的兩位姨娘可是吃過什麼虧,但這時從大廳門口,又走進來兩個作少婦打扮的女子。
這二人正是柔姨娘與霜姨娘,聽到傳喚後,她們就直接趕了過來。
霜姨娘一身白色的羅裙,腳步輕盈,行走間,似一朵盛開在濁世中的白蓮花,聖潔而出塵,她走進大廳後,見唐鬱香坐在主位上,就直接走到了近前,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響頭,
“婢妾給二奶奶請安,祝二奶奶長命百歲。”
說完,霜姨娘就偏過頭看向了知冬,知冬覺得那雙清冷的眸子似是會說話一般,本能的倒了一杯溫茶,遞了過來。
霜姨娘伸手接過,高舉過頂,停在了唐鬱香的面前。
原本唐鬱香心中還有些後悔逼迫玉姨娘給自己請安,想著這兩個姨娘來了,要大度一些,卻不想這個霜姨娘進入大廳後,就直愣愣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無奈下,她只好伸出接過,輕輕抿了一口,道:
“起來吧。”
柔姨娘與霜姨娘以前雖然與唐鬱香見過幾次面,但那時不是林敬之病著,就是出了大院,不方便敬茶,柔姨娘此時見霜姨娘主動敬了茶,便緊隨其後,也磕了三個響頭,說了句祝福的話,將禮節全了。
賬房管事早就猜到李管事要倒黴了,畢竟他得罪的可是林家的當代家主,所以他昨晚連夜就將所有不利於李管事的證據全部找了出來,舉報李管事,即能將昨天已經得罪了的對頭打入深淵,讓他永世不能翻身,又能討好二爺,這件事怎麼想,怎麼划算。
隨著小丫環來到大廳,賬房管事急走兩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奴才朱厚,給二奶奶請安,給各位姨娘請安。”
說罷,磕了一個響頭。
眼見這個賬房管事如此知禮,唐鬱香深深吐了口氣,她真怕林府所有的管事都與李管事一樣,沒個聽話的,她坐在主位上虛扶了一把,道:“起來吧,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李管事貪墨一事。”
朱厚站起身,仍然身子前傾,不敢直立,回道:“二奶奶,李管事貪墨一事奴才昨天就當著二爺的面,將證據拿了出來,這件事,李管事是無法抵賴的。”
說完,朱厚弓著身子,將袖中的收條恭敬的舉了起來。
原本這張收條林敬之想要拿走的,但當時林老太君派人來傳了話,林敬之又猜不透林老太君打的什麼主意,便將收條重新還給了朱厚,要他好好保管,等日後再有人審問時,也好拿出來作證。
知冬不用吩咐,跑上前,將收條接過,然後重又跑回來交到了唐鬱香的手裡。
唐鬱香將收條仔細的看了一遍,見上面簽著兩個名字,上面支錢的是朱厚,下面領錢的是李忠,要辦李管事,這個證據很重要,所以唐鬱香看完後,就小心翼翼的摺疊起來,放在了桌面上,
“李忠,這張收條你不會懷疑它的真假吧?”
李管事仍像死狗般躺在地上,也不回話,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朱厚見李管事到了現在,仍然不知悔改,多少有些驚訝,隨即眸子裡,多了一份憐憫。
“二奶奶,那張收條不會有假,他賴不了賬。”隨著一個男聲的響起,大管家領著幾個下人走進了大廳,隨即,他就看見李管事沒有點禮儀規矩的躺在大廳中央,臉色一板,怒聲道:“李忠,我看你是當真活的耐煩了,在二奶奶面前,竟也敢如此放肆,來人,將這不知規矩的奴才拉出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李管事聽到大管家的聲音後,就知道不妙,他原本想爬起來的,但起身起的猛了,腦袋一疼,便又重新躺了下去,這時聽大管家要打他板子,直嚇的臉色發白,“大管家,奴才知錯了,請您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