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面露難色,“爺……”
“呵呵,你快去吧,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去的麼。”小雨翹起了二郎腿,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順便眯了眯眼掃了下李婉寫的字,喔,還好,和以前學的差不多,只是用毛筆寫而已。
小豆子一臉倒黴樣的出去了。
一會兒菜就上的差不多了,李婉叫來了小二點了一出“雪上飛”的舞蹈。小雨看著滿桌子的菜,沒什麼食慾,就中間一個肘子看起來還好,吃了一下也沒什麼味道,不過還算湊合了吧,她見李婉不吃肘子,乾脆就端到自己身邊用手抓著吃。
這幅吃相看的李婉一愣一愣的,不過這是她的雨哥哥,怎麼吃都沒關係。看小雨吃肘子喝水的空檔,李婉弱弱的問道:“雨哥哥,你不記得‘雪上飛’了麼?也不看一眼?”
小雨滿臉油水看了看臺上,只見一個帶了面紗的女子在起舞,舞姿甚是曼妙,不過對於她這個從小就不對音樂感興趣的人來說覺得就是個女子就是在上面蹦蹦跳跳,確實沒什麼看頭。於是又埋下頭吃自己的肘子。
李婉失望的撐起了自己的頭,望向窗外。
一眼就看到了望向這個屋子的穿紅衣的男子,“三殿下!”李婉差一點就失聲叫了出來,見三殿下琉璃安對自己笑了笑,拿起扇子左右擺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聲。李婉就只有老實的坐下來,發愁的看著對面猛啃豬腿的相公,這幅樣子自己一人看見了倒沒什麼,被別人也看見了,還是三殿下,這可怎麼是好!沒辦法,只好對小雨擠眉弄眼的叫她停下來,無奈小雨此刻眼中只有肘子,看不到臉都要變形了的李婉。
終於啃完了肘子,小雨抬起頭來,舒服的打了個嗝,就看見對面愁容滿面的小姑娘。
“婉妹,你怎麼了?不高興?”
“沒,沒什麼。”李婉說話間眼光不自覺的就飄向了琉璃安那邊。
小雨見李婉瞅著窗外,她也望向窗外,什麼也沒有,就一棵掛滿了皂角的大皂角樹頹然的立在陽光裡。
這邊琉璃安正想離開,不想讓小雨見著自己,小時候關雨等世家子弟做他們兄弟三人的陪讀的時候,關雨課業樣樣拿最後一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騎馬射箭全都差的沒根沒底了,而且還膽小懦弱,經常被其他同一個學堂的人恥笑,這不爭氣的行為氣得她父親牙癢癢。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關雨的小秘密,頓時覺得女扮男裝是有點難度,裝一個將軍的兒子更是有難度,覺得她很可憐,於是就明裡暗裡幫她一下,兩人關係還算不錯。但是他發現現在的關雨看見自己居然跟沒看見一樣,看來傳言是真的了,於是便就又坐了下來。
“皂角!”小雨見了皂角雙眼頓時亮了起來,立馬把李婉拉著說,“你別不高興,我給你找個好玩的。”
說完就左右看了看,沒什麼東西,於是就順手抄起自己盤子裡的那一段豬腿骨,“咻”一下就扔了出去,想砸幾根皂角下來玩。
沒想到用力過猛,豬骨頭很爭氣的越過了皂角樹,直奔琉璃安所在的屋子的窗戶,最後砸在了一念之差沒有離開的琉璃安面前的桌子上,一桌子的茶具就這麼華麗麗的毀了。
本來琉璃安以為是什麼暗器,想伸出扇子攔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根被啃過的豬骨頭,立馬收回扇子閃到了一旁。
小雨目光跟隨著豬骨頭,見砸在了別人的桌子上,又看了看桌子旁邊的一團紅色,呆住了,這人長得也太美了!長長的眉毛,如行雲流水般順暢,美麗的丹鳳眼,閃爍著令人心神盪漾的光芒,就像黑夜裡的星星,神秘而朦朧,長長的頭髮如瀑布般一瀉而下,這簡直就是國色天香啊,怎麼形容都不為過,要是能娶回家摸一摸該多爽啊。
琉璃安也看著滿臉油光的小雨,她比起以前的關雨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也調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