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不要忘了你的使命,一定要盯好了胡宗憲,他畢竟是嚴嵩一黨,如果嚴嵩開口相求,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誤了國事。”
天狼的心猛地一沉,正色道:“明白,我會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至於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陸炳點了點頭:“之所以讓你去。是因為你的智謀出色,也臥底過多年,這方面不需要我擔心。只是你要分清楚敵友,不可意氣用事,跟監控的物件真的做了朋友,那隻會蒙上了你的眼睛,干擾你的判斷。”
天狼沉聲道:“不會的,我會假定胡宗憲有問題,帶著懷疑的眼光去看他的所作所為。這點上他騙不了我,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以多種不同的面目出現,從不同的角度來探查他。”
陸炳滿意地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二人這一番長談,用了大半日,來的時候還是日上三竿,這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陸炳說道:“好了。那就這樣吧,金牌還是那一塊,需要協助的話可以直接到杭州的錦衣衛分部去,錢財人力都予取予求。我先走了,不要忘了今天的談話。”言罷,陸炳的身形一動,閃電般地消失在了那條小巷子中,連滿院樹上的鳥兒。都照樣在嘰嘰喳喳,完全沒有感覺到這院中一下子就少了一個人。
天狼一個人在院子裡想了半天。理清了一下思路後,才回到了客棧,屈綵鳳還在那客棧中一個人喝著悶酒,看到天狼推門而進,才不高興地說道:“你這一去,可真夠長的,有什麼新收穫嗎?”
天狼點了點頭:“屈姑娘,這裡非談話之地,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屈綵鳳點了點頭,跟著天狼出了客棧,二人在天黑前出了城,天狼提起氣,用輕功一路狂奔,屈綵鳳緊緊跟隨,二人這樣一先一後地到了昨天晚上天狼遇到沐蘭湘等人的那個小樹林,這才收住了腳步,屈綵鳳看著這片漆黑的樹林,冷冷地“哼”了一聲:“昨天你就是在這裡碰到你的小師妹吧。”
天狼點了點頭:“是的,幾年前我追擊倭寇的時候,也是在此碰到那東洋第一劍客柳生雄霸的,昨天也只算是故地重遊了,不過我今天帶屈姑娘來此,是有要事相詢,與別的事情無關,屈姑娘還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屈綵鳳的嘴角勾了勾:“看你帶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就知道要說正事了,今天你和那譚綸怎麼聊了這麼久?有什麼新情況嗎?”
天狼正色道:“那哪是什麼譚綸,乃是陸炳易容改扮的。”
屈綵鳳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是這傢伙,你們錦衣衛內部的事情,自然不會對著我這個外人說。”
天狼搖了搖頭:“屈姑娘,陸炳找我自然是有要事商量,其中事關軍國大事,姑娘聽了也沒什麼作用,我只先簡單地說兩件事,第一,仇鸞已經被嚴嵩父子鬥死,我們近期內也不用再費力找嚴黨的麻煩了。第二,接下來我要一個人去杭州,另有任務,可能無法與屈姑娘繼續同行啦。”
屈綵鳳好象並不是太意外,她輕輕地“哦”了一聲:“仇鸞果然還是完蛋了,我就知道這傢伙是爛泥扶不上牆,根本鬥不過嚴嵩的,其實你一開始來找我,我就覺得你不可能成功,但也不好打擊你的熱情罷了,畢竟你幫過我這麼多,昨天嚴世藩居然在此地出現,我就能隱隱猜到他在京中的壓力解除了,這才能放心出京,只是想不到仇鸞這麼不中用,兩個月不到就倒了。具體情況能說下嗎?”
天狼暗自佩服這屈綵鳳一介女流,卻也有如此判斷,他約略擇要地把仇鸞倒臺的過程說了一遍,聽得屈綵鳳長吁短嘆,最後幽幽地說道:“可惜了,看來這些清流派大臣也一個個都是老奸巨滑,根本靠不住,李滄行,你以後千萬要當心這些人,一個不留神給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天狼嘆了口氣:“官場黑暗,其實我也有些心灰意冷了,打倒嚴黨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