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取他性命!”
天狼嘆了口氣:“王父的事情就不說了,這些讀書人士大夫視名節重於一切,不要說他們了,就是連那陸炳,所做所為也都是考慮家族的名聲和傳續,倒也不一定能分個誰對誰錯,畢竟這些人讀書明禮,和我們江湖人士不一樣。”
屈綵鳳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哼,李滄行,你出身名門正派,也學得跟這些書呆子一樣迂腐可笑,不敢愛也不敢恨,實在是無趣得緊。”
天狼知道這種事情上很難和她有共識,只能微微一笑,岔開了話題:“屈姑娘,你可知這徐海後面的事情嗎?”他看著屈綵鳳的眼睛,緩緩地把今天從陸炳那裡聽到的徐海的事蹟說了一遍,聽得屈綵鳳隨著這故事的起伏唏噓不已,直到天狼說完,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徐海也算是個多情種子了,我想他最後自甘墮落,淪為倭寇,也是想實現自己當年的承諾,風光地回來迎娶王翠翹。”
天狼點了點頭:“也許吧,當年的徐海只不過是一個虎跑寺的和尚,跟貴為官家小姐的王翠翹沒有任何可比性,所以當他的叔叔徐惟學來找他,拉他一起做生意的時候,他應該也能猜到這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為了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一去就是幾年,再回來時,已經物是人非,王翠翹已是秦淮頭牌,而徐海卻成了倭寇的首領。”
“只是徐海雖然名為倭寇首領,可是手底下沒有自己的人馬,全是帶了倭寇薩摩藩島津家的軍隊來搶劫,雖然作戰時由他指揮,但哪天若是惹得這些倭寇不高興了,自己的腦袋都會搬家,所以他也是身處虎狼叢中,更是需要一個知心伴侶,所以一看到當年的王翠翹已經出落得如天人一般,就想著娶回去作夫人。”
屈綵鳳點了點頭:“可憐這王翠翹,以為自己能跳出火坑,卻不知又入狼穴。不過我聽說徐海那天晚上把自己是倭寇的事情對她和盤托出,一般人聽到倭寇如豺狼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而王翠翹卻是對徐海不離不棄,私訂終身,願與他一世相守。今天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那徐海昨天夜裡回城時,直奔蘭貴坊,又加了五萬兩銀子,直接就把王翠翹帶走了,只怕現在這幫倭寇已經出了南京城。”
天狼微微一愣:“什麼,這些倭寇出城了?”
屈綵鳳嘆了口氣:“只怕是的,今天我在城裡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這些倭寇,聽你剛才的話,這些人來南京城無非是想尋訪絕色美女,以作為和嚴世藩會談時的見面禮,既然這雙方已經見了面,並約定了後面的繼續深談,那就沒有必要再留在南京城中了,而且你說徐海等人昨天可能也看破了你的行蹤,這裡已經不宜久留,帶走王翠翹後,回海上的倭寇老巢應該是唯一的選擇。”
天狼沉吟了一下:“本來我還想著找到這些倭寇,調動錦衣衛一網打盡呢,至少也想辦法殺了徐海為宗禮將軍報仇。看來是沒戲了,也罷,屈姑娘。你我就此分手,你回巫山派,而我去杭州,如果你需要我幫助的話,隨時來杭州的胡宗憲平倭軍營裡找我便是。”
屈綵鳳的妙目流轉,在這夜空之中如天上的晨星一般閃閃發光:“李滄行,這回你見到了你的小師妹。她現在人應該還在南京城中,你真的就不和她相認嗎?”
天狼的心一痛,長嘆一聲:“這個問題陸炳已經問過我兩次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和她相見時,我無數次地忍著與她相認的衝動,甚至逃也似地離開她。就是因為現在相認。對我們兩個都沒有好處,她已經是徐夫人了,我還能如何?把她從徐師弟手中硬搶嗎?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愛一個人就得成全她,為她作出犧牲。”
屈綵鳳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意:“天狼,我勸你不要給自己留下終身的遺憾,明天我們是不是還能活著。誰也說不定,就是你現在武功蓋世。可是沐蘭湘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