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藍色道袍之上,也已經被拉開了四五條口子,甚至露出了貼身的軟甲來。
但是隨著這一聲陸炳的斷魂天魔吼,本來激戰正酣的一人一劍,瞬間分開三丈之外,徐林宗收劍迴護,駢指於鼻尖前,雙眼微閉,嘴中唸唸有詞,本來純青色的戰氣之中,黑氣若隱若現。
而徐林宗的那張冠玉般的臉上,也時不時地閃過幾絲黑色的氣息,就連他的吐納之氣,也變得如同墨染一樣,隨著他的嘴裡和鼻孔中吐出的黑氣越來越重,他周身的青色戰氣漸漸地消散,把徐林宗的整個身體,都包圍在一團漆黑的真氣之中,也不知道,是那黑浪滾滾的斷魂天魔音的氣浪,還是他周身迅速轉化的終極魔氣。
不過當徐林宗迅速地轉了終極魔氣之後,即使離著吼出斷魂天魔音的陸炳只有不到三丈的距離,他也沒有完全受到這一下的影響,滾滾黑浪如同七月的洪峰,迅猛地灑地而過,吞噬著路過之處所經過的一切障礙,只有徐林宗的這個身影,真的是如同墨樹臨濤,中流砥柱一般,昂然不動。
莫邪被這把黑浪,如同一個大浪頭,擊中了一條小小的獨木舟,剛才靠著輕盈迅速,取得了巨大便宜的莫邪,這會兒連轉身的功夫都沒有,就給這道黑浪重重地掀起,一衝三十丈外,整個劍身上凝結起了一道厚厚的黑冰,而莫邪那蒼白而驚訝的臉,就被這道黑冰緊緊地凝結在了劍身之上,沉到了黑色氣浪的浪底,甚至沒有激起一個小小的水花,就此不見。
再幾十丈外,那遠遠對峙著的雙方兵馬,也開始被這氣浪波及,沒有武功計程車兵們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捂著自己的雙耳,張開嘴,以最大的聲音發出恐怖的嚎叫聲,也許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們震動不停的內臟,不至於完全碎裂!
陸炳的這一吼,讓足足上千名兩軍的將士都跪倒在地,可見這威力何等的驚人,就連戚繼光,俞大猷和盧鏜這三將,雖然部下結成了人牆擋住了已經勢力減弱了許多的黑色衝擊波,但戰馬仍然是長嘶不止,狂躁地跳動著,幾乎把三位大將都要掀下馬來!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回 天狼現世
戚繼光好一陣又拉又抽,靠了他的一身武藝與馬術,同時用上了定馬之法和千斤墜的功夫,才讓這匹愛馬恢復了鎮定,不再大驚小跳,可饒是如此,剛才在寶馬狂躁踢跳的同時,還是把四五個戚繼光的親兵護衛給踢得摔倒在地,吐血不止,有幾個比較悲劇的小哥,更是吐出的血,都給凝結成了黑色的冰結,肺部已經受損,馬上給醫官拖了下去。
戚繼光咬了咬牙,跟馬邊的陳大成說道:“大成啊,這陸炳想不到有如此武功,一吼都能把我們這隔了數百步的軍隊給吼趴,這威力若是用在戰場上,那真的是可以一人破軍,我看滄行說得不錯,陸炳已經是妖非人了。”
陳大成點了點頭,急促地說道:“大帥說得對,只是,只是李兄弟他,他是人啊,咱們這裡都成了這樣,他離得那麼近,這可,這可,會不會,會不會。。。”
一邊傳來一聲嬌叱:“大笨牛,不要胡說八道,李大哥,李大哥可不是凡人,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大成在家鄉的外號就叫水牛,他左顧右盼,卻看不到說話的人,抓了抓腦袋,奇道:“難道,難道是幻聽?”
空中一抹碧綠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一陣淡淡的荷香鑽進了陳大成的鼻子裡,卻只見李沉香那兩隻臉頰邊的小辮子,隨風飄揚,卻是粉面含威,杏眼圓睜:“什麼幻聽不幻聽的,本姑娘剛才飛到了空中而已,哼。你這大笨牛,還是什麼大將呢。連輕功都不知道嗎?”
陳大成勾了勾嘴角:“原來,原來是洞庭幫的李姑娘啊。不好意思。在下一時眼拙,沒有認出姑娘來,抱歉啊。”
李沉香重重地“哼”了一聲:“算了,跟你們這些不會武功的軍漢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