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俠士,提三尺劍,就是為了伸張正義,斬妖除魔!屈姐姐不殺你,我卻必要取你這項上人頭!”
楊一龍的臉色一變,向後不自覺地退了兩步,而手卻緊緊地抓住了五股託天鋼叉的叉身,瞪大了眼睛:“沐蘭湘,我,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沐蘭湘的眼中殺意越來越濃,一聲清叱,七星兩儀劍飛鞘而出,一下子抓在了她的右手之中,劍尖斜向下,擺開了兩儀劍法的起手式兩儀迎客,而嘴上卻說道:“無怨無仇?你殺害那些無辜的商人時,他們跟你有什麼仇恨?”
楊一龍咬牙切齒地說道:“哼,我們是佔山為王的豪強,他們是商人,我們是狼,他們就是羊,羊天生就是給狼吃的,不給我們交買路錢,那我們全寨上下只能喝西北風。這幫人想走小路避開我們,不下點狠手,這些個奸商個個效仿,那我們還混個屁啊。”
沐蘭湘冷笑道:“你若是狼,那我就是專門斬虎屠狼的獵手,人間自有公義在,官府不管你們,我會管你!受死吧!”
楊一龍突然大叫道:“等一下!屈綵鳳,你是我們的總瓢把子,總不能看著我們的人就給這些正道俠客給殺了吧。”
屈綵鳳輕輕地拂了一下額前散亂的秀髮:“你不是剛才說了麼,早已經改投沐王府,不認我們天台幫了,也不再是我們的屬下,既然如此,我跟你最多也只能算是綠林同道,象你這樣敗壞綠林規矩,殺人越貨的惡賊,我沒出手取你性命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哪還會管你死活,你就自求多福吧!”
楊一龍轉頭對著張三平吼道:“姓張的。沐王府對我的保護呢!”
張三平臉上掛著苦笑,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幾個親信寨兵:“楊寨主,你看看我連自己都護不住了。哪還能管得了你?沐王府只是說不派兵來剿滅你,可從來沒說過會保護你不給人消滅啊。你們江湖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
楊一龍臉上的肌肉都在跳動著,怒吼道:“弟兄們,這可是咱們的寨子,怎麼能讓外人就這麼輕易地在寨中稱王,不怕死的。全都給我上啊!”
二三十個忠於楊一龍的苗人親兵都抽出了傢伙,怪叫著作勢欲往上撲。屈綵鳳厲聲道:“今天之事,只誅元兇楊一龍一人,其他脅從,全都不問。想要活命的,扔下兵器,站在一邊,不然到時候別怪我們手中的刀劍不認人!”
配合著屈綵鳳擲地有聲的狠話,她的滿頭白髮無風自起,周身的紅氣一陣暴出,圍繞著她身體的氣流都開始扭曲起來,這幾天屈綵鳳的武功早已經摺服了這些寨中的苗人,而作為巫山派之主的赫赫聲名更是早就讓這些身在雲南的苗人們視為天神。聽到這話,哪還有人敢反抗,紛紛扔下了兵器。作鳥獸散,整個高腳屋前,除了扶著張三平的那幾個寨兵以外,就只剩下了屈綵鳳,沐蘭湘和楊一龍這三人。
楊一龍知道今天再無退路,狂吼一聲。五股託天叉繞著腰轉出一陣罡風,飛沙走石般。帶起一團黑氣,勢若千鈞般,直接就向著沐蘭湘的胸腹部橫掃過來,屈綵鳳的武功他是親眼見過的,但這沐蘭湘還沒有出過手,楊一龍心中還是存了三分僥倖,心想自己畢竟神力過人,所謂一力降十會,靠著這杆五股託天叉,沒準還能擊倒沐蘭湘,只要自己出手傷得一人,到時候再叫手下一起圍攻屈綵鳳,還有一線生機。
沐蘭湘的眼中閃過一絲譏笑,唇齒間吐出幾個字:“不自量力!”她手中的兩儀七星劍猛地一轉,迅速地拉出三個光圈,藍色的光圈一下子圈住了五股託天叉帶出的那道強勁黑氣,而那道如同黑龍一般來勢兇猛的黑氣,被這三道藍色的光圈套住了龍頭,竟然就象是被捆龍索捆住了的黑龍,任它多番掙扎,也無法動上一動。
黑龍的龍頭就是那五股託天叉的叉頭,楊一龍想著一力降十會,也沒有用什麼花招巧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