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一團紅光之中,所過之處,震得戟士們紛紛撤戟後退,而在外人看來,彷彿象是那些戟士們自行撤去戟門,就這樣,走過五十多部,那道三十道戟門組成的陣勢,不復存在。
汪直坐在一張雕龍繪鳳的黃金龍椅上,換了一身黃袍,戴著高高的帽子,冷冷地看著天狼一步步地向自己走近,在這個能容納兩百多人的大廳裡,汪直獨坐正中大椅,椅子兩側站著六七名戴著面具的高手護衛,天狼遠遠地就能感覺到這些人的強勁氣息,俱是強一流的好手。
而兩側的幾十張座椅上,則坐著汪直團伙的大小頭目,一身紅甲的上泉信之亦在其中。左首第一張椅子醒目地空著,那是徐海的位置,右首的第一張座位上,嚴世藩臉色陰沉,一雙獨眼中光芒閃閃,不知在想什麼,而在整個大廳的中央,則擺著一把破舊寒酸的小馬紮,看起來就是給天狼留下的座位。
天狼昂首闊步地走上了大殿,徐海和毛海峰上前向汪直行禮,汪直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二人各回其位,徐海坐回了左首的那張空椅,而毛海峰則站到了汪直的身邊,抱臂而立。
天狼一直站在殿中,即不說話,也不就座,目光冷厲如電,盯著汪直,汪直微微一笑,說道:“殿中所站的,可是這次奉了浙直總督胡宗憲之命,前來商議通商開禁之事的特使,錦衣衛天狼?”
天狼點了點頭,正色道:“錦衣衛天狼,奉我皇密旨,前來此地與汪船主協商剿匪招安之事。”
此話一出,一邊的倭寇頭目們全都嚷嚷了起來,個別嗓門大的直接叫道:“什麼,你來不是談通商開禁的嗎?”
“汪船主,這是怎麼回事,兄弟們都是聽說可以開禁了才來的啊。”
“汪船主,朝廷看來沒有誠意,別談了,繼續打吧!”
“就是,這個錦衣衛一路過來就東張西望,我看他就是以和談之名查我們雙嶼島虛實的,可別放跑了他!”嚴世藩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微微地眯著那隻獨眼,一言不發。
汪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等到周圍的議論聲小了下來後,他才緩緩地開了口:“天狼,老夫曾經派徐行首兩次上岸,也見過胡總督,當時可是說好,先通商開禁,再談其他的事,可你卻不提這最重要的通商,只提什麼招安,這又是什麼意思?”
天狼之前從徐海的嘴裡知道了不少倭寇集團的情況,這些中層的團伙頭目和小船主們並不知道汪直的真正計劃,也沒有什麼招安的思想準備,汪直的意思本來是想以通商開禁的好處引這些人支援自己,以後再慢慢走招安的路,要知道這些人多數是心狠手黑的海盜出身,對招安毫無興趣,這也是嚴世藩可以用來破壞和議的重要籌碼,剛才這些人的本能反應也證實了這一點。
天狼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對日本的海禁乃是我大明的國策,豈有朝令夕改之理?多年來倭寇團伙打劫商船,攻擊沿海城鎮,殺我兵將。掠我百姓,這筆賬不解決,又怎麼能談開禁通商?”
這話一出。那些大小頭目們一個個都對天狼怒目而視,不少人的手都已經放在了刀柄上,看向汪直,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一擁而上,把天狼亂刀分屍了。
汪直的眉頭緊緊地鎖著,一雙鷹眼中神光如電。緊盯著天狼的臉:“天狼,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匪,多年來禍害了國家。現在朝廷要先跟我們算清舊賬,對不對?我是不是可以把這個理解成你想對我們集團宣戰?”
天狼哈哈一笑,這回他用上了幾分內力,震得殿中眾人心中氣血浮動。耳邊如灌狂風。不少人連忙開始打坐運功抵禦,除了少數幾人外,別人都沒見識過天狼的功夫,這下子全都清楚了天狼的深厚功力,剛才喊打喊殺叫得最兇的幾個兇悍之輩這會兒也都安份了許多,不敢再隨便出聲了。
天狼笑畢,毫不退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