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一刀斬如果沒有砍中自己,一定會變力劈為橫斬,轉而掃掠自己的腰際。
李滄行根本不打算給伊東小五郎變刀的機會,他的虎腰一扭,身子斜斜地向一邊偏出,而那刀鋒的寒意,從他的鼻尖掠過,他的耳朵裡甚至能聽到伊東小五郎的心跳之聲。
伊東小五郎的大刀落下,正準備橫掃,卻只覺得右肘的曲池穴一酸,緊接著整個右臂便失去了知覺,原來是李滄行以閃身的同時,以斬龍刀柄輕輕地一撞他的右臂曲池穴,這一下直接戳中了伊東小五郎的酸經,野太刀最需要雙手合力,一手被廢,自然持刀不穩,也無力橫掃了。
還沒來得及等伊東小五郎叫出聲來,只覺得一陣風起,李滄行的身形鬼魅般地轉到了他的身後,而一道冷冷的風,拂過了他的後背,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背上分離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陣風吹過,他突然感覺到了背上一陣鑽心般的疼痛,那感覺他經歷過,幾年前海戰時給炮彈片削掉了腿上的一塊肉,然後被海風一吹時,那血淋淋的傷處就是這種感覺。
伊東小五郎意識到自己的背上被天狼生生地剜了一塊肉,這塊削肉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和當年炮彈帶飛自己腿肉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緊接著,他的左手上也是一涼,這回他看清楚了,天狼的影子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他的那些血紅的眼睛裡,盡是殘忍的死意,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甚至還有一絲的憐憫。
恍惚之間,伊東小五郎看到了自己左臂上端的一塊肌肉凌空飛出,而自己臂上面板上刺青的那個大大的“武”字,在這海邊冬天陽光的照耀下,卻又如此地清晰。(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回 震懾敵膽
伊東小五郎想要張口狂叫,又只覺得手中一輕,那把雙手持著的太刀竟然被李滄行生生奪了去,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法,腰上又是一寒,緊接著是腿上,他的腦子終於反應了過來,邁開腿想要向前逃跑,卻只覺得背後頸椎處的大椎穴給人狠狠地一點,自己就象給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也動不了一下了。
李滄行一把扯掉自己胸前的黃色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沖天的恨意已經佔據了他的整個腦子,讓他隨時都要爆炸,他仰天長嘯,聲音淒厲,如蒼狼怒嚎,嚇得周圍的倭寇們全都離了五丈開外,哪個還敢上前。
那伊東小五郎給李滄行這一下吼得已經肝膽俱裂,剛才的悍勇全靠著一口氣撐著,而李滄行剛才從他身上削去的四片肉,這會兒傷處給風一吹,鑽心地痛,平時他砍人時那種快感,換到了自己給砍時,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死亡的恐懼,而現在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動都不能動一下,只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不知不覺中,褲子也給尿溼了。
李滄行的雙眼中紅光暴閃,看了一眼伊東小五郎,冷冷地用東洋話說了句:“為你做的孽懺悔吧。”身形一動,捲起漫天的煙塵,紅氣和黃土把他的身子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而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近在咫尺的倭寇們根本也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只感覺那伊東小五郎的身體被完全籠罩了開來。而更可怕的是,透過煙霧,不停地有薄如蟬翼的血肉橫飛出來。給制住了啞穴,無法說話的伊東小五郎,喉頭間發出的不停的“荷荷”聲,居然大過了凌厲的風聲和快刀削肉的聲音,震憾著每個倭寇的心靈,每個人都想奪路而逃,可是腳卻象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動也不能再動。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這團混著紅色血氣的煙塵終於停止了,伊東小五郎全身上下。已經變成了一副白色的肉架,連一絲血肉也不復存在,頸骨之上,一隻腦袋還完好無損。眼睛睜得大大的。而臉上的肌肉卻是極度的扭曲,可見他的痛苦有多深,而那不瞑目的眼裡,更多的是恐懼而非痛苦的神情,畢竟看著自己給一寸寸地剮了,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