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更是提不起一點勁,匆忙之間鼓起五六成的天狼勁,盡結於右掌,一招龍行千里。與展慕白那隻紫色的手掌重重地擊在一起,“呯”地一聲,李滄行被生生擊得從空中飛出一丈多遠,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喉頭一甜,卻是吐出了一大口血。
展慕白冷笑一聲,根本不去管李滄行,直接就攻向了屈綵鳳,天蠶劍法的速度快得讓人難以想象。屈綵鳳還沒有反應過來,全身上下就完全被紫色的劍氣所籠罩,雙刀上紅氣都未來得及佈滿,就給逼得連連後退。
一聲龍吟之聲響起。展慕白突然只覺得左側一道強烈的劍光刺眼,同樣是用劍的大行家,他當然識得厲害。這劍勢之強之快,無以倫比。就直接衝著自己的左肋而來,完全不是自已用拳掌功夫可以招架得住的。
展慕白這時候也顧不得追殺屈綵鳳了。儘管已經大佔了先機,可是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猛地一旋身,身形如鬼魅般地穿過左邊凌厲的劍氣,右手的長劍倒轉,變刺為削,轉而划向來人的手腕。
來人冷笑一聲,剛才還迅猛無比的突刺,突然變得劃出了一快一慢的兩個光圈,展慕白只覺得光圈中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自己的劍身,甚至整個人都要帶進圈中,他連忙轉削為刺,一招天蠶吐絲,轉點來人的膝蓋環跳穴。
只這一瞬間的功夫,展慕白就和這個人交換了三招,兩隻寶劍在空中相遇,連續擊刺,三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展慕白和來人各向後退了三步,展慕白的臉上紫氣一收,臉色重新變得蒼白,這回他才看定了來人,可不正是面如冠玉,沉靜如水的徐林宗?
徐林宗右手持著青冥劍,斜向下指於地,周身騰起了天青色的戰氣,鬚髮無風自飄,冷冷地看著展慕白:“展慕白,背後偷襲這等小人行徑你居然也做得出,枉為一派掌門。”
展慕白氣急敗壞,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又尖又細:“斬妖除魔,無所不用其極,這個妖女在這裡蠱惑人心,我自當除之,徐林宗,你正邪不分,也想學你的師兄一樣,墮入魔道嗎?”
李滄行的聲音冷冷地從展慕白的身後響起:“展慕白,跟你這種人同為武林正道,我看是今天所有在場俠士的恥辱,如果你這種人都算得上是正派宗師,那我還寧願入那魔道的好。我剛才說過,今天有誰想傷屈姑娘,我必取他的命,你若是有種,就跟我打,別去背後偷襲女人!”
展慕白猛地一回頭,只見李滄行渾身上下騰著熊熊的天狼戰氣,雙眼血紅,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右手的斬龍刀已經抄在了手上,火紅的刀身之上,一汪碧血閃閃發光,如同蒼狼的眼睛,殺氣十足。
李滄行的左肩軟軟地垂下,看起來剛才他的調息還無法讓左手發力,傷口處已經抹上了傷藥,裹著一片黑布,看起來是鳳舞的一片衣角,而李滄行的一頭亂髮已經根根豎起,血紅一片的雙眼中,盡是殺氣戰意。
展慕白有些心虛,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卻只聽到身後的屈綵鳳怒吼道:“展慕白,你這小人,老孃宰了你!”
徐林宗收起了劍,走到屈綵鳳的身邊,巧妙地站在了屈綵鳳的身前,隔開了展慕白,眼中盡是關切,輕輕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屈綵鳳看也不看徐林宗一眼,吼道:“你給我滾,別以為我會領你的情,哼,你們名門正派都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給我讓開!”
李滄行厲聲道:“綵鳳,你別動,這是我跟展慕白兩個人的事情,誰也不許幫我!”
屈綵鳳心疼地看著李滄行的左臂,就象沐蘭湘,鳳舞和林瑤仙現在的眼神一樣,她的聲音軟了下來:“你,你傷得重嗎?”
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足以收拾這小人了,老子退出錦衣衛時就說過。誰砍我一刀,我砍他十刀。誰刺我一劍,我削他十劍。展慕白,這是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