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白,明顯是嫌錢不夠。
李千機一直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酒杯,慵懶的抬眼瞧著杯中透明的液體。
李浩賢犁了犁頭冷哼一聲,他抬起下巴睥了眼一臉溫和的執勤經理,一字一句的說:“我出一百萬,敢情能不能讓你點頭?”
大家有些愣,看來這慶賀升職之喜的李少竟是與經理槓上了。
這100萬買的不是人,是面子。
“不買夜,讓他來陪著。”他加了一句。
“老總們玩好,人這就帶來。”那執勤經理淡淡的笑了笑,他轉身推門出去的時候給了門外的小侍一個眼神。
“紅館可以公開招嫖,經營這種行當,看來背後一定站著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百萬買一夜,你這還沒登基就已經有大財主的範兒了。”白麵許爺半臥在沙發上淡淡調侃。
李浩賢撇了撇嘴,不耐煩的鬆了鬆領帶,語氣不甚介意的說:“這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花了買逍遙。你們幾個也不必拿我開涮,爺我今天興致好,就圖個樂。”
這紈絝子弟中不知誰叫了一聲好,大家就興致高昂的紛紛端起酒杯,吆喝著喝了起來。
燈紅酒綠,縱橫聲色。
“你說的有理,不應該想著怎麼省錢,而是想著如何賺錢。”一直沒開口的李千機微微調了調身姿,她雙手呈塔狀支在下巴上,揚了揚嘴角。
李浩賢突然嘴角泛起笑,他從桌上隨手拿起一瓶伏特加,往高腳酒杯斟了一半,神色頗為認真的遞給身側那人眼前,一抬眉毛:“喂,肯不肯讓我跟著你撈金?”
李千機高深莫測的掃了他一眼,眼角的餘光注視到胖子和華少正認真的瞧著她。
她緩緩的揚起嘴角,接過酒杯淺淺飲了一口:“雖然你親自給我倒酒,可我卻是不大明白,你我兩個互不涉及的企業,怎麼合在一起撈金?”
“能不能,你說了算。”李浩賢也不拐彎抹角,說的很是直白。
“我那老子成了甩手掌櫃自在去了,這集團能不能發展下去要看背後的靠山是誰。你若是願意帶我合作,到時候的分紅三七分。”
“我醜話說前頭,你那邊扶不扶的起來可說不準,裡面只吃不幹的飯桶那麼多,我不會做賠本買賣。何況,我對你開的條件沒有任何興趣。”她慵懶地說。
“玩了這麼些年的朋友,話至於說這麼絕麼。”李浩賢皺了皺眉。
“商場如戰場,若不牽扯到利益,自然是朋友。可若是涉及了利益...”她輕揚嘴角,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
杜胖子優雅的端著酒杯,與華少對望一眼繼而哼了聲笑道:“閻魔愛若是沒有原則,哪能將事業做大到現在的地步,連豪景的問天大廈總部現在都成了地標建築。”
‘一盞蓮生’的喧鬧聲不知不覺間小了些許,大家都支著耳朵關注下面的事態發展。
天下烏鴉一般黑,所以,無商不奸。
不愧是縱橫商界的李千機,奸詐如她,城府如她。若是觸到了利益問題,就是不顧幾年的交情也能在睥睨間撕破臉,不過,她有得意的資本和能力。
李浩賢笑了。
若是攀上了這麼棵參天大樹,以後商運順暢也是自然。
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敲擊著桌面思忖了下,隨後看向身側優雅飲酒的女人,徑直開口。
“你的條件。”
“六…四。”她的聲線懶洋洋的。
她六,他四。
胖子笑了。不是四六,是六…四,那人甚至連五五都看不上。
沒有私情,果然是她一貫的凌厲作風。
“可以。”李浩賢一口應下,沒有半分猶豫。
他沒有經商的頭腦,這他心裡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