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當說則說,悍不畏死的年輕人。”
“草民無狀,太上皇大度能容,草民感恩。”
弘曆點點頭道:“朕對有真才實學之人,一向不遺餘力提拔重用,你如肯為朝廷所用,朕會好好予以安插。”
“太上皇垂愛,草民不勝惶恐、慚愧,只怕家仇未復,心有旁騖,而誤了公務,所以草民無意……”
弘曆喟然道:“廟堂中甚少真才……而有用之才者,又無意仕途,唉……李夢帆,傅姑娘來了嗎?”
玉珠道:“啟稟太上皇,傅姑娘適不在家,沒能找到……”
“噢?”弘曆頗為失望。
他親自來就李、傅二人,結果,一個是不假詞色,一個沒到,結果不歡而返。
玉珠捏了一把冷汗,返回大廳後,半天沒說一句話。
查猛忍不住道:“李爺,要不是您的命大,今兒個晚上不要說王爺,恐怕萬歲爺在此,也打不了圓場……”
玉珠揮揮手,查猛等人退到廳外。
玉珠道:“你想要我的命?”
李夢帆淡淡地道:“我只是說了我當說的話。”
“你可知你今夜有多危險?”
“我知道,不過,經過今夜的危險,我對太上皇的看法多多少少有點改觀了!”
“噢?改好了點?”
“不錯。古人說:勞謙虛己則附者眾,驕倨傲慢則去者疾。不過年輕時的太上皇卻不是這個樣!”
“你的看法是……”
“你不怕惹禍?”
“你應該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當然,你對祖上的事不清楚,是因力‘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皇宮大內,門禁森嚴,即使親眼所見之秘密,也不敢交頭接耳,這正是為什麼往往正史沒有野史可靠的道理在。”
玉珠移近座位,為他斟了一杯酒。
李夢帆低聲道:“太上皇當年有三位皇后都下落不明,你可知道?”
玉珠搖搖頭,又點點頭,是說略知而不詳。
“你可知傅恆?”
“當然,就是福康安的阿瑪嘛!太上皇在位時,當過內務大臣,也是國舅,”玉珠道:“不久就升為一等忠勇國公了。”
“對,傅恆之妻乃太上皇皇后的嫂嫂,卻與太上皇有——”
“這……”
“太上皇南巡,也就是遊泰山,和��嫘校�橄嚶氳胤焦倮艫醬λ崖廾琅��渲寫蠖轡�ń至�鎦械撓任錚�既�陌偃耍�瞳|上進太上皇,稱之為‘女閭三百’。太上皇大悅,稱和��焓履芨傘���
玉珠一怔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李夢帆笑笑道:“你先別打岔,經太上皇親自挑了三五十人上了御船,當夜再自這三五十人中揀了五六人侍寢……”
“這話要是不實而傳到——”
“你會傳嗎?當時因太后與皇后隨行,皇后凌晨見御船上掛了紅燈籠,那時規定皇上留下嬪妃、夫人等侍寢,宮門前例必懸紅燈。”
“對。”
“皇后報告了太后,皇上到太后寢室請安,皇后當面質問,太上皇惱羞成怒,當場摑了皇后兩個耳光,還踢了幾腳,皇后立刻拿出剪刀剪去了頭髮……”
“啊?這就是皇太后出家傳說的來源了?”
李夢帆點點頭,道:“太上皇共三位皇后,一是富察氏、二是納蘭皇后(那拉氏)、三是魏氏,也就是當今皇上生母……”
“好了!好了!”玉珠想聽又不敢聽,他也相信,民間的傳說,比廟堂中寫史記的人,筆下更可信。
但是,經過今夜這事後,玉珠更服了李夢帆。
傅硯霜一個人在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