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得認命!”
“只怕我娘……難以承受……這嚴重的打擊……”
“噢!你還是個孝子呢!可惜你要是盡孝,就不能盡忠,因為為了你娘而使唐門蒙羞,印不忠於唐家列祖列宗。”
“李大俠……傅姑娘……我寧願盡孝,不願盡忠……即使能忠孝兩全……我也不願對……唐家列祖列宗盡忠。”
傅硯霜愕然道;“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從不以唐門是用毒名家……而沾沾自喜……第一、自有唐門以來……毒死的武林人物中……壞人固然不少,好人也不少……施毒是不光明的……多是乘人不備。其次、我來了之後……聽到各方面……對二位風評都很好……”
“那你今夜又為什麼要來?”
“只怪家姐夫嶽松的慫恿,和外甥女嶽慧的哭哭啼啼……不得不……”
李夢帆和傅硯霜二人互視一眼。
傅硯霜道:“他厭惡祖宗研究毒物害人,等於大義滅親,算李夢帆道:“放是可以,但也不能為我們留下禍患。”
硯霜道:“你不信他的悔意?”
李夢帆道:“應該可信。”
“那不就好了!”
“但有一點我不能不懷疑!”
“哪一點?”
“如他真有大義滅親的善意,就不該有第二次施毒之舉——”
硯霜道:“既然要做好人就做到底吧!”
李夢帆沉吟了一會,才道: “唐潔,希望你心口如—…,從此不要再施毒害人,也勸勸令堂,毒固然可用,非十惡不赦之徒不可濫用……”
“李大俠……傅姑娘……現在看來……二位的盛名果然不假,陷受武林中人愛戴敬仰,實非偶然——”
他吃力地爬起來,拍著身上的泥塵,道:“二位,真能放我一馬嗎?”
傅硯霜道:“你去吧!希望你好自為之——”
唐潔一邊往外走,一邊盡在拍著衣服。
李夢帆叫:“閉氣……”
但對傅硯霜來說,已經太慢了!
並非她的警覺性不夠高,而是心地太純潔了。
傅硯霜已搖搖倒下。
李夢帆也踉蹌退後,順牆坐下。
“哈哈……”唐潔得意地陰笑著。
他看看李夢帆和傅硯霜,得意地道:“李夢帆,論劍術你是天下第一,論施毒我娘第一!要是論計謀詭譎,那就要數我唐潔了。”
說完,連擊三掌,魚貫進入三人。李夢帆勉強的張開眼睛望去,一個也不認識,都是二十來歲,卻不像唐潔,想必是唐門的徒子徒孫了。
“怎麼樣?”唐潔道:“來時隆貝勒還有點不大放心,似乎大姐做不到的事,我也無法做到似的,他哪知我另有一套?”
其中一個年輕人道:“唐師兄,你是怎麼弄倒他們的?”
“哈!他們大發慈悲,要放我一馬,我臨走時拍拍衣服,就這麼——”又得意地聳肩大笑起來。
這時,李夢帆已閉上眼睛,頭歪在一邊。
另一個年輕人道:“唐師兄,這毒能維持多久?非用解藥不可嗎?”
唐潔賣弄地道:“其實非用解藥不可的毒藥不多,因為那種藥毒,連我們施毒的人不小心也會危險,而身上的解藥有時也會不小心失落了,那豈不是作法自斃?我用的這種毒非常簡單,只要在溫水中泡上三五個時辰,毒就可吸出來了。”
“那怎麼能——”
“有什麼不能?”
“這樣,水反而會滲入面板之內呀?”
“你們不懂,你們沒有這經驗?當你們洗過澡,口極渴很想喝水?”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