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這小子使詐……”
阮忠道:“這小子的確太詭詐了,要不要緊?”
“不要緊,快追!尤其是嶽慧,不能讓她跑了!”
兩人疾追,雖已落後,但嶽慧的輕功差了一截,不一會就快被他們追上了。
兩小情急之下,竄入一家荒蕪的後園之中。
這兒似乎久已沒人居住了,枯草沒脛,還有些亭臺水榭都已倒塌不堪。兩人在小亭旁蹲下,這才看出約五七步外有一口古井。
不一會,只聽鄒季春道:“好像跑進園子去了?”
“沒錯,就在這裡面,鄒大俠,再遇上可不要客氣,用你那……”大概是叫鄒季春用火龍梭吧!
小蝙蝠在嶽慧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開始行動。
這會兒,鄒、阮二人小心翼翼地搜尋過來。
只隔一座亭子了,兩人一左一右,繞著亭子走過來。
只聽“不要……我不想死——”緊接著“噗通噗通”兩聲,井中濺起極高的水花來。
鄒、阮二人一愣,立即奔到井邊向下望去。
這古井極深,加上又是深夜,星月無光,只看到井中的水反射出一點波光。粼粼水波在蕩動著,卻看不到人。
鄒季春道:“阮老弟,我的眼力沒有你的好,井中有人嗎?”
阮忠極目望去,不像有人的樣子,人如落井,除非半途中被井邊的石頭碰昏,要不,浮上之後必然在水面遊動。
“鄒大俠,他們是丟大石入井,咱們上當了……”
兩人恨恨的扭頭再追,可惜這一帶住戶不夠集密,不久又被迫上,這可惹火了鄒季春,相距五六十步,火龍梭就出手了。
“轟轟”之聲不絕於耳,兩小真是險象環生。
好在小蝙蝠經驗老到,能及時趨避伏地,只是身上被石屑擊傷數處,但如不斷施放,可就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候,鄒季春握著最後兩枚火龍梭正要擲出,突然一柄雪亮的劍搭在他的肩上。
幾乎同時,一個劍鞘也搭在阮忠的左肩上。
雖然是個劍鞘,在高手手中,其威力可就不同了。
“把火龍梭放下!”
兩個人著了慌,這可真是倒了血黴,怎麼兩個人都沒聽到後面來了人呢?而且還是個女人的口音。
鄒季春道:“你是什麼人?”
“若要攀親嘛,我是你阿姨!”
“呸!老妖婦敢佔我的便宜?”
阮忠以為,他左肩上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劍鞘罷了,趁這女人說話當口,向前一蹦,他以為八成可以脫身。
哪知他的身子才動,那劍鞘上的力道突然猛壓而下。“卜”地一聲,腳下濺起泥塵,原來雙足下陷一寸有餘。
阮忠駭然,知道遇上了高手。
那女人又開口道:“你這兔崽子的花樣還不少呢!你再動我可要摘掉你的腦袋了!鄒季春,叫你放下火龍梭,你聽到了沒有?’’鄒季春猶豫了一會,才放下火龍梭,道:“你是誰?”
“姑奶奶是無名小卒,告訴你也沒有用。”說著收劍就去撿那兩枚火龍梭。
鄒季春和阮忠自然不放過這機會,二人同時發動,一個是腿踢下襠,一個是分手插脅,都是狠著,下手絕不留情。
哪知這老婦先揪住鄒季春的足踝往阮忠砸來的右肘上一格,“喳’’地一聲,分明肘已折,而這隻小腿的迎面骨也裂了。
兩個人一個顛著單腿歪斜後退,一個抱肘倒退了四五步坐在地上。
老婦撿起了火龍梭望了一下,道:“這玩意兒不怎麼管用,但是帶回去給我的幹孫子當沖天炮玩玩還不錯。”
鄒、阮二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