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前走。
不久來到前門外的八大胡同中。
小蝙蝠這下子可樂了,怎麼?這個大國手原來也逛窯子呀?
江帆一搖三擺來到陝西巷中,在一家“清吟小班”頭等窯子門外,向大茶壺招招手,大茶壺就顛著屁股奔上來,道:“大夫,您找我們掌櫃的?”
“對對,把老鴇子叫出來。”
“大夫,這多難聽,您就請進去坐!”
“我還有事,快點!”
不—…會老鴇子出來了,老遠就揚著大紅手帕道:“喲……我說江大夫,錢都準備好了,你也不來拿,我正在惦記著,是怎麼啦——”
“少嚕嗦,拿來!”
老鴨子取出一包銀子,道: “這是紅姑娘小金菊的醫藥費,五十兩。我說江大夫,你倒是多來兩趟,這兒的姑娘可有好幾個都要找您看病呢!”
“好!告訴她們,以後找我治病,先把銀子準備好,概不賒欠……,,話落就走,原來他在這頭等窯子中治花柳病的,以他的醫術,自是大才小用了。
一連幾家都收到了錢,原來都是積欠的醫藥費,由陝西巷轉到韓家潭,再到石頭衚衕等的煙花柳巷去。
這都是頭等清吟小班的所在地。二等和三等下處,則在王廣福斜街及二條營等處。
有這麼一首詩形容八大胡同的情況——
“八大胡同自古名,
陝西百順石頭城,
韓家潭畔絃歌雜,
王廣斜街燈火明,
萬佛寺灣車輻輳,
二條營外路縱橫,
貂裘豪客知多少,
簇簇胭脂坡上行。”
光是清吟小班就收了十五六家,估計有四五百兩銀子之多,卻並沒有到二、三等去,可見他還有起碼的標準呢!
出了八大胡同不遠,江帆邊走邊查點銀票,冷不防小衚衕中一人電閃而出,一掌砸昏了江帆。
這人可以說是謀定而後動,江帆倒在他的臂彎中,他挾起來就走。
來人正是齊鳴九,當然,小蝙蝠也在暗暗跟著。
“原來這兩個大內供奉也在勾心鬥角,互相傾軋呀!這可好,我小蝙蝠可以漁翁得利了。”小蝙蝠暗暗樂著。
只見齊鳴九急走一陣,轉入一條小衚衕內,略一打量即躍入一民房院中,低呼道:“順子,順子!”
“是齊大叔嗎?”一個尖細的口音傳來,第二道門也開了,這人竟是一個二十多歲十分瘦弱的太監。
原來這太監是齊鳴九的族侄,因生重病被內務府逐出,還希望病好了再入宮,所以沒離開北京。
一個人要是閹割變成太監後,也只有這麼一條謀生之途,不在大內,就是在各親王府中聽差,幹別的就沒他們的份了。
“大叔,這是什麼人?”
“你不要管。”
“大叔——”
“我只想把他暫放在這兒,你忙你自個兒的去吧!”
“是的,大叔……”這小太監自去後院洗衣服。
齊鳴九把江帆放在炕上,順手點了他的兩處穴道,自語著道:“你敲我二百兩,我要弄你兩千兩——”
伸手在江帆身上摸索。
首先摸到了一本存摺,銀子也都掏了出來。
另外,還掏出了他的腰牌。
小蝙蝠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計謀,他不忘李夢帆交待的事,這人殺之可惜,如能匯入正途,功德無量。
他搔搔頭皮,忽然來到後院,見那太監在井邊洗衣服,過去一掌切昏,用繩子拴好吊到井中水內。
不一會,這太監被冷水一冰就醒了。
小太監立刻殺豬般地叫了起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