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給抱著一陣滾動。
這只是一種犀銳的反應,豐富的經驗和正確的判斷。
“轟轟!”兩聲大響,煙屑暴卷中,土石橫飛。
“火龍梭!”李夢帆叫出聲來,這玩意如被擊中,能在身上炸個碗口大的窟窿,幾乎在同時兩道人箭已到了兩人倒臥之處。
此刻煙屑仍瀰漫著,但李夢帆已像一根壓緊的彈簧,突然彈了起來,“嗆”地一聲,長劍出鞘,已攻出兩式。
來人似乎絕未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快,攻的人立刻變成了全力招架之勢了。
煙塵仍然籠罩著,但刀劍的寒芒已使煙塵向四周排壓舒倦,兩道人影兩把刀,人似織布機上的梭子,刀如大海中狂濤巨浪翻滾著。
白綾忘了她的衣釦,她在—旁驚得呆住了。
李夢帆人劍合一,在刀浪中搶佔死角,有攻有守。
他的長劍到處,必是敵人所必救的方位,所以變成了刀跟劍走,劍到刀到,刀劍捲起了一團銀絲,剪不斷,理還亂。
大約二十招左右,刀勢兇猛而乍變,眨眼之間,突有十一、二刀自身邊掃過。
只要有絲絲的偏差,死神立刻就會光臨。
但是,驟然間,就那麼怪異的一劍,一劃一勾,其中一人微哼著退了兩步,腮上一道血槽裂到了耳根上。
另一個手足連心,稍一分神,寒芒閃電掠頂而過。
一片頭皮帶著一綹頭髮,倒垂在胸前。
二個人都受了傷,也嚇破了膽,退到—邊,不敢再上了。
“噓……”在靜夜中聽得格外清晰。
兩人左右一分,兩三個起落沒入草中不見了。
李夢帆為了白綾的安全,也不想追。
“火龍梭”鄒林、鄒森兄弟,在北六省是極有名氣的人物,非但火器厲害,武功也是十分了得。
李夢帆忙問道:“白姑娘,你還好吧?”
“李大哥,我沒什麼,你呢?” .
“我……”他剛才在那—瞬間有所發現,他必須十分技巧的應付她,道:“我沒受傷,不過嘛……”他四下打量傾聽著。
“李大哥,你怎麼啦?”
“這是秘密,不可隨便告訴別人,我從小得過失去記憶的怪病,時好時犯,在要犯之前似有預兆和感覺。”李夢帆這話想是說給敵人聽的。
“莫非你又要犯了?”
“是的,而往往會在一月中連犯三兩次。”
白綾十分失望,道:“雕像救人的事是沒希望了?”
“白姑娘,說來倒也認識幾個當今權勢人物,我會盡力。”
“不……不是這樣的……”但她沒說下去,卻又改變話題道:“李大哥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歷嗎?”
“火龍梭’鄒氏兄弟。”
“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使命嗎?”
“不大清楚,但必是鷹爪(官面上的腿子)了。”
“李大哥,這麼說暫時是不能雕像了。”白綾還存了一絲的希望問。”
“是的,很抱歉……”語意雙關的,他在剛才抱她滾翻的時候,觸及了半裸的胴體。
“回春手”的醫術是不作第二人想,所以家中掛滿了“再世華陀”、“妙手回春”等的字匾,但作風卻大有出入。
他不信“醫者父母心”那一套,為人治病以對方出手是否大方為下藥的標準,沒有錢免談,也不在乎別人的批評。
因此,對於白綾的就醫問題,臉拉得很長。
“江大國手,這兒有白爺支付的馬蹄金一百兩,臨行倉促,還清笑納——”
“回春手”摸摸山羊鬍子,道:“這是住多久的費用?”
李夢帆道:“半年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