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這小子深藏不露,瞞住了白家所有的人。那這人的來路——”
輔國公鐵老爺子的府第被搜查,傳說也是為了那件裸雕像;有的說是黃河賑災的事。
這種事透著怪異的是,一個輔國公,即使未入八分,也是公侯將相之首,身價非同小可,搜了而未獲證據,可以不了了之嗎?
本來不可以,但透過幾位政要及顯爵的耳語,鐵老爺子忍下了這口氣,因為這件事不能講。
然而,官場中的事就是這樣,只有錯捉沒有錯殺的。
就是捉錯了一個犯人,要放掉還要打一頓板子呢!
鐵老爺子就因為和白家沾點親戚關係,而白家被抄,鐵老爺子代為說了幾句話,就因此惹火上身了。
就算他嚥下那口氣不予追究,第二天仍被收押了。
這理由根本就是“莫須有”。
表面上只說是包庇私通江洋大盜的白繼武。
在北國,到了九月,“涮鍋”也就大行其道了。
在灶邊來上一壺二鍋頭,幾種牛羊肉或“涮羊肉”,吃得熱呼呼地,非但販夫走作著興這一套,有身份的人偶爾也混雜其中,嚐嚐那種鄉土風味。
“一品鍋”是當匕京的出名清真館。
在那熱氣騰騰的大灶邊圍繞的食臺上眾多食客之中,有一位把三塊瓦風皮帽推到後腦勺子上,敞開了夾袍上面三四個釦子的青年人,正吃得鼻頭見汗。
此刻,一個人硬是插進來坐在他的身邊。
最初李夢帆也沒注意,後來覺得所有的食客吃相都很粗俗,“希哩呼嚕”地旁若無人,只有這位十分斯文,非但吃喝無聲,且傳來一陣陣脂粉香味。
他側頭一看,李夢帆不由一怔,道:“是……是你?”
“別大驚小怪,這兒還有別人!”
“你也到這種地方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原來是玉容格格,一派書生打扮,銀灰杭綢夾袍,外罩古銅貢緞一字坎肩,琵琶扣,軟緞瓜皮帽,帽正中那塊長方型翡翠,足有兩寸長一寸寬。
這麼個打扮,格外顯得風度翩翩,只是略帶脂粉氣。
李夢帆道:“這不會是巧合吧?”
容格格不答,道: “輔國公鐵老爺子也因白繼武的事被押了!”
李夢帆皺皺眉道:“聽說過。”
“聽你的口氣似乎跟你沒關係?”
“這——”
“你在那兒救人,能一手遮天嗎?”
“你怎麼知道——”
“夢帆,一別這麼久,你不想和我敘敘別後?”
“承格格關注,希望有機會報答,不過近日——”
“很忙是不?”
“是的,有點煩心的事。”
“可能還有更煩心的事,你還不知道呢!”
李夢帆一怔,道:“什麼事?”
“吃完了到西山別墅來,我告訴你。”
“我——”
“如果不來,你可能會後悔,我先走一步。”
李夢帆看她一本正經的神色,心想該不會假。
廉親王府的西山別墅,景色幽美如畫。
這兒的另一特色是幽靜宜人,京華的塵囂到不了這裡。
玉容格格帶來了貼身侍女,內院不許僕人涉足。
夜幕剛剛籠罩了大地,小廳內燈光柔和,玉容格格和李夢帆相對而坐,一壺酒,四色清淡的小菜。
“別後你都在做些什麼?”
李夢帆長長吁了口氣道:“東飄西蕩,居無定所,一事無成。”
“其實,像你這等人才,要是肯……算了,這活還是不說的好。遇上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