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當然,當然……”
“他是我的表侄,我在北京長大的,怎麼會是初來北京?”
那個看來三十出頭,不知幹什麼的開口道:“嘿!有這麼多的大掌櫃和皇親國戚的親友,居然付不出二兩多銀子的飯錢,未免也太笑話了,我說老弟,你剛說過的是老北京對不?”
“是啊廠小蝙蝠道:“不是吹牛,閉上眼睛我也可以繞皇城一匝。”
“好好,那好極了!,,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道:“北京有內城外城之分,你只要說出一共有多少城門,這點飯資我就一起算,就算請你老弟的客好了。”
小蝙蝠道:“這算什麼?這……以這種問題來考一個京油子,這……這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小二,你說是嗎?”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暗暗焦急。
人往往犯一種不求甚解的小毛病,越是身邊事物越以為太單純了而不去記它。況且內外城的城門數字,並不像一般縣城,鐵定是東西南北四個城門。
就在小蝙蝠抓耳搔腮時,忽然有一股細微卻字宇清晰的聲音傳來,不由一喜,他幾乎已聽出是誰的聲音來了。
小蝙蝠停止抓耳搔腮,道:“請問這位鄉親高姓大名?”
“我姓賈。賈寶玉的賈。”
“賈兄,你是剛來北京的吧?”
“你怎麼會說我是初宋乍到的?”
小蝙蝠已成竹在胸,搖頭晃腦地道:“要不是初來北京,怎麼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那漢子撇撇嘴道:“這對很多人來說,一點也不幼稚,尤其是對一位有駱駝不吹牛,有大象不吹駱駝的人……”
小蝙蝠道: “其實這點銀子算得了什麼,我可以派小二就到我的親友處去拿,這樣好了,我要是答得上來,你輸三百兩”
“答不上來呢?”
“我輸三百零一兩。”
“好,就這麼辦。”這人已掏出了一疊銀票,挑了一張放在一邊,大概是三百兩票額的。
小蝙蝠道:“裡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典一口鐘。”
所謂“九門八典一口鐘”,是指內城九門的門樓上,共有八座門樓上掛著典(用鐵鑄造),一座城樓上掛的是鍾,那漢子不由一怔,立即哈哈大笑道:“我考的是這位小兄弟,可不歡迎多嘴多舌的人——”抓起桌上銀票,向另一邊約一丈外桌上的食客擲去。
一張銀票其薄如絮,但卻帶著勁風,有如一片薄鐵切向那位食客的咽喉,但那個食客卻以二指捏住了。
小蝙蝠本以為要把銀票丟給他,那人一接住,這才看出,正是李大俠李夢帆,商賈打扮,似乎未帶兵刃。
而剛才以蟻語傳聲告訴他答案的,也正是李夢帆。
小蝙幅剛才就聽出是李夢帆的聲音了。
李夢帆一看,銀票的反面,潦草地寫了一些字:除了本人與小蝙蝠,其餘五人都是大內的高手,為你而來,請凍離去。
李夢帆道:“這位兄臺把銀票丟了給我,而不給答對的小兄弟,是什麼意思?”說著又把銀票丟了回去。
“誰要你多嘴多舌?本就打算送給你的。”
“謝了!”說完,李夢帆丟下一塊碎銀就走了。
果然,五個食客各自丟下飯資,先後跟了出去。
小蝙蝠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不甘落後。
當然,那位丟銀票的人也不會放過這大開眼界的機會。
剛才還是彩霞滿天,才這一會兒,天就黑下來了。
西城有座鴨子廟。
這兒,白天很少人經過,入夜更是荒涼。
此刻,鴨子廟不太大的院中,已經被擺平了一個。
這也不能怪李夢帆,因為這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