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而後不到一年,便是柴玄意與其他幾人在城東遭遇匪徒,四人失蹤,現今已經發現一具骸骨,其餘三人下落不明,而柴玄意與其侍婢一併滾下山坡,侍婢死亡,柴玄意腦部受到重創,導致失憶。
蕭頌覺得此案疑點重重,其一,一直說是遭遇匪徒,但誰也沒具體的看見匪徒樣貌,也不知其人數;其二,御醫診斷柴玄意失憶,但是否真的失憶還有待觀察;其三,聞喜縣主的態度,據說這位聞喜縣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怕見生人,卻在他第一次請見的時候便親自過來了;其四,是動機,兇手似乎對財物並不感興趣,那他(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這是幾條最可疑的點,其中更有許多零零碎碎,根本串不起來。蕭頌現在也只考慮到聞喜縣主可能有殺人動機,但線索太少,不能成立。
“失蹤那三人的身份是?”冉顏問道。
“一個是寒門士子,名叫何彥,年十九,無功名,一名是竇氏庶出之子,叫竇程風,字元戎,年二十又一,還有一個身份不明。”蕭頌捏著她的掌心,不假思索的說出這些資料,“何彥家中已經無人了,我命人把他暫住的訂房找了個遍,物品有限,暫且沒有可疑之處。竇程風……就是個紈絝子弟,據說他和裴景相熟,我曾經詢問過裴景,但他說自己與竇程風只是點頭之交,並不瞭解。”
“如果有什麼話要問裴景,宜早不宜遲。”冉顏聲音平平的道,“因為我在他身上下了毒,兩天開始毒發,上次莊尹拖了大半個月才死是因為開始潰爛的地方在手上,並非要害處,而這次恐怕只需要五六天。”
蕭頌禁不住彎起了嘴角,他喜歡冉顏的做事方式,無論是關懷或仇恨,都表現的直接而強烈,並非表面看起來這樣波瀾不驚。她平素不喜不怒,只不過是因為那些事情不容易觸動她動太多情緒罷了。
“笑什麼?”冉顏看著他越發燦爛的笑容,不禁疑惑,她似乎也沒說過什麼笑話啊?
“沒什麼,只是你讓我忽然覺得……”蕭頌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之所以一直娶不到夫人,是因為她們都不合適。”
總有那麼一個人會出現你的生命裡,他(她)會告訴你,你為什麼與別人都不合適。冉顏之於蕭頌來說,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因此除了情愛之外,蕭頌對冉顏還有一種宿命般的情愫,彷彿他守候了這麼久,忍耐了這麼久,就是因為冉顏沒有來。
“一聽便知識個情場老手。”冉顏不自在地別過臉。她不是沒有聽過情話,只是蕭頌的每一句都說的如此真誠質樸,卻直擊心底。
蕭頌笑笑,卻並未解釋。真心誠意也罷,有心討好也罷,不是每個女子都值得他如此。
“還有一個人須得整治整治了。”蕭頌端起一茶盞抿了一口。
“嗯?”冉顏不記得還有誰漏下了。
“那個賣藥的。”蕭頌提起來就是一陣頭疼,說那人沒有錯,他又到處胡亂兜售這種齷齪的藥,還禍害到了冉顏,若說有錯,他只是兜售藥物而已,又沒辦法限制買家,況且此人與裴景他們不同……蕭頌嘆了一聲,“坊間人稱玉面郎中,我記得劉青松曾經就這麼號稱過。”
十餘年來,劉青松的號稱換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難為蕭頌還記得。
冉顏心頭憋了一口氣,半晌才吐出來,劉青松與她雖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但至少溝通沒問題,而且還是個學醫的,在大唐互相幫助倒也不失為一件幸運的事,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無端殘忍,劉青松簡直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對於冉顏來說是幸運還是黴運尚未可知。
“你有什麼建議?”冉顏也是很無奈,總不能真的害他吧,但不教訓教訓他,又總覺得不甘心。
蕭頌手指在冉顏手背上輕輕敲動,“不如你也給他用點藥吧,與紅塵散藥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