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去找身夜行衣來。”
軍營裡,刑房。一個被綁住手腳的男子身上已是鞭痕累累。
無論姚副將如何逼問,被抓來的那個人始終像個啞巴似的不開口,坑也不吭一聲。姚副將急了,拿起一旁燒紅的烙鐵,對著那人,威脅道:“你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眼光一閃,目中有恐懼之色,但仍然不張口,還扭過頭去,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漫夭悄悄躲在門外,看著那燒紅的烙鐵,有些心驚。但她並未進去阻止,只見姚副將拿著烙鐵逼近那人,狠狠一下按在了那人胸口,那人身子猛地一顫,青煙直冒,人肉被燒焦的糊味兒飄散開來,令人忍不住作嘔。
漫夭雙眉緊緊鎖住,見那人劇痛之下忍不住張了口,但卻依舊沒有一絲聲音溢位,只是一張劇痛到抽搐扭曲,表情猙獰恐怖。她忽然想起她曾經承受劇痛卻叫不出聲的心情,頓時一愣,莫非他們是啞巴?可是,他們上岸之後,四個人有開口說話,雖沒聽到聲音,但明明看到他們唇動,難道……她眸光一轉,將面上的黑布戴好,一閃身進了刑房,一記手刀劈向姚副將的後頸。
還沒來得及吭一聲,抬頭看她,那眼光似是在詢問:你是誰?
漫夭扯下蒙面黑布和頭巾,露出白髮如雪,並未問他的傷勢,更沒有幫他解開繩索,而是沉著臉,用唇語無聲對他斥道:“你們是怎麼辦的事?這麼輕易就被抓住,壞皇兄大事。”
那人一怔,看了看她的頭髮,又見她用的是唇語,還有她所說的“皇兄”。男子眼光一亮,立刻問道:“您是公主?”
漫夭面色不變,心中卻道,皇兄行事果然夠謹慎,用啞巴混進城裡,即便被抓住也不怕洩露訊息。
那人又道:“請公主幫小人解開繩索,時辰不多了。”
漫夭皺眉道:“這周圍守衛森嚴,放了你你也出不去。即便你能僥倖逃出,一旦他們發現人不見了,定會派人大肆搜城,嚴加戒備,你們想完成任務,根本毫無可能。”
“交給本公主。”漫夭直望著那人眼睛,不閃不避。
那人不開口了,望著她的目光逐漸透出懷疑和防備,漫夭眸光一沉,面容肅穆威嚴,“你信不過本公主?你以為本公主身為南朝皇妃,為何此刻不在江都皇宮,而跑到這即將不保的烏城來?”
那人眼光微微一動,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這時候,外面有動靜傳來,漫夭立刻拖著地上的姚副將往旁邊一閃,躲進黑暗之中。門外兩人從窗洞裡探頭看了看,一人說道:“咦?姚副將啥時候走的?我咋不知道呢?”
另一人嗤道:“你以為你誰啊?人家堂堂一副將大人離開刑房還要通知你不成?”
“那倒也是。我們可要守好了,向將軍吩咐,千萬不能讓皇妃的人混進來,不然,出了事,我們可擔待不起……”
兩名守衛的聲音漸行漸遠,漫夭這才從黑暗中走出來,這時被綁著的男子眼中懷疑盡去,換上一副恭敬之色,衝漫夭點了點頭,口中舌尖一挑,吐出一個漆黑色的方塊。
漫夭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蹙眉,伸手接住。難怪什麼都搜不到,原來藏在了口中。
那人道:“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謹慎些,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漫夭將那小小方塊外包著的一層密不透風的黑色金屬薄殼開啟,露出一塊又小又薄的褐色物品,看了看,淡淡道:“本公主明白。該怎麼做,說吧。”
那人道:“南軍兵力被引到南城牆,只要將這塊香料在南城門附近點上,不出半刻鐘,百丈之內的人畜聞到香氣都會陷入昏迷,到時候開啟城門便可。左將軍聞到‘離魂香’的香氣,再看到敵人昏倒,會率兵進城。”
就這麼簡單?!漫夭垂眸看著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