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他早已喪失了機會。他其實很想問她,她真的曾經對他付出過感情嗎?如果有,那為什麼連一點點彌補的機會都不肯給他,要這般決絕。如果她只單純的想要離開他,那隻能說明,在那傷害過後,他在她心裡,連恨都沒留下。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可說的?身後人在沉默,他不再多看她一眼,飛身掠下岩石,甩袖揚長而去。
她孤立在這方岩石之上,看著他疾掠而去的背影,那樣蕭瑟孤單。眼角處似有溼意漫出,她連忙昂起頭,就讓那苦澀倒流,湮沒她的五臟六腑。她不要他為她動搖,就讓他心無旁騖,狠下心來,不必顧慮她是否會遭魚池之殃。這樣對他們才算公平。她只希望,他們分出勝負的那一日,能顧念手足之情,為對方留一條生路。
漫夭下了山坡,走到一個拐彎處,一把鐸利的劍,突然橫在她面前。執劍的女子眼中蕩著無法掩飾的濃烈的恨意,似是恨不能立刻將她碎屍萬段。
漫夭鎮定地望著那個女子,淡淡問道:“香夫人這是何意?!”
痕香怒瞪著她,冷聲質問道:“你又揹著他私會男人!你究竟將他的顏面置於何地?你又有何德何能,竟能讓他為你,甘冒風險,不計後果的改變計或?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你,以斷他心念!”
沒有驚詫,漫夭自然知道痕香所指的他是誰,從成親那日,她就已經看出了一點痕香對傅籌的心思。也許她說得對,她何德何能呢?看來她所料不差,他們原定的計戈,真的是以她為籌碼來對付宗政無憂!傅籌為了兌現他的承諾,臨時改變策略,姒該高興的,為什麼心裡頭這般酸楚莫名?
她用手撥開擋在面前的痕香的劍,那劍便就勢在她手上劃開一道口子,她恍如未覺,不理會身後之人的怒氣和憎恨,徑直離開。
“容樂,你的手怎麼了?“回到行宮,太子已經走了,傅籌迎上來,見她指尖滴著血,一路落下斑斑血印,不由心驚,緊張詢問。
漫夭隨意笑道:“沒什麼,不小心擦傷了而已。你不必擔心。”
傅籌皺眉,將她安置到椅子上,命人拿了傷藥,執起她的手,擦掉血跡,掌心處露出一道深深的劍痕。傅籌面色遽沉,溫和的眸子頓時陰鬱,卻是不動神色地仔細為她包紮好傷口,然後囑咐她好好休息,便作勢要出門口
漫夭卻從身後拉住他的手,傅籌頓了一頓,回頭望她,她說:“別去。她是為你好!人活在世上,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不要隨意去傷害,儘管她所做之事,非你本意。”
傅籌眸光一閃,回身樓住她,無限愛恰。漫夭靜靜靠在他胸前,一動也不動。沉默片刻,她問道:“如果你贏了,你會怎麼做?”
傅籌微微一僵,繼而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漫夭蒼涼一笑,又是她的希望,她的希望有什麼用?鑑於宗政無憂的反應,她沒有做出回答。只說了句:“他是你的兄弟。“
“我沒有兄弟。他是我仇人的兒子。”傅籌截。”語氣已沉。那也是他最大的情敵,不只得了她的身,還得了她的心。
漫夭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用,只輕輕一嘆,道:“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倘若你輸了,天上地下,我都陪著你去。”
傅籌身軀一震,沒有立即答話,過了一會兒,方問:“如果他輸了,天上地下,你也都陪著他去,是不是?!”
漫夭閉上眼睛,臉龐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不語。
接下來的幾日,每日白日狩獵,晚上一邊烤著眾人獵回來的野味,一邊看笙歌豔舞,表面看起來平靜得彷彿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直到第六日,一行人狩獵歸來,拿著手中的戰利品,一如第一日狩獵那般興奮。
臨天皇和啟雲帝對他們大加讚歎了一番,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