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咋滿技的櫻花村下。她走過之處,茶園裡的侍人朝她躬身行禮,卻並未上前招呼,這是她以前的吩咐。
見她到了,寧千易便起身相迎,關懷問道:‘公主的傷勢可痊癒了?”
漫夭回以一笑,道:“勞王子惦記,已經無礙。”
寧千易笑道:“這我就放心了。都是因為我,你才受的傷,我一直不曾好好說聲謝謝。”
漫夭無謂道:“王子不必如此耿耿於懷,我說過,我幫你,但不是為了你。我若知道那一劌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也許就不會幫你擋了。”她說著便已笑了起來。她不喜欠別人的人情,也不需要別人時時刻刻惦記著她的救命之恩。況且,她救他確實是有多方面的原因。
寧千易笑著搖頭,這世上,像公主這般特別的女子當真少見,你救了別人的命,還不讓別人心存感激。”
漫夭隨意淺笑,兩人齊齊落了座,寧千易要了一壺茶,親手為她倒上一杯。公主往後直喚我千易便好,我們也算是生死患難之交,那些客套的禮數,能免則免了吧。”
寧千易是個爽快人,既無旁人,漫夭便也不做推諉,淡淡應了聲:好
寧千易望著她,目光灼灼,朗朗笑問:“那我……叫你容樂,還是叫你璃月?璃之通透,月之皎皎……我覺得璃月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明燦的陽光透過琉璃天窗,灑下一輪淺淺的橙黃,寧千易端著杯子,笑得爽朗而明快,那薄薄的光暈混合著天河銀水般的波紋攏在二人的周身。璃之通透,月之皎皎,不過是九皇子隨意而起的一個名字,到每個人的口中都不盡相同。她比惚記得,曾經也是在這棵櫻花村下,那人說“琉璃目,月華人,女子當如是。她依舊記得清晰,她和那人之間的一切糾纏,似乎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寧千易見她眼神楓渺,望著自己怔怔出神,那眸底神色變幻不定,複雜難言。他不禁心生疑感,訕訕問道:“璃月,我……說錯什麼了嗎?”
漫夭一驚回神,輕蹙黛眉,他們明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一個似是光明之中的代表,一個如同遊走在黑暗邊緣的地獄之神,她卻只因為一句話而想起了那個人。
自從上次扶柳園一別,過去的一切似乎在她心裡變得愈發的清晰,她低眉,搖了搖頭,想擺脫那些莫名的思緒,繼而淡淡道:“沒有。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怎麼叫都行。”說著掃了眼周困,見沒人跟著他,便隨口問道:”你自己一個人進這茶樓,也不擔心再有人對你不利嗎?”
寧千易目光炯亮,半開玩笑地明朗笑道這是你的地方,我不擔心。
這樣聽似簡單的一句話,卻著實令漫夭心中大吃一驚。她目光陡然犀利,莫非,他知道什麼了?細想,最不希望塵風國與臨天國合盟的人是誰?而那日,黑衣人下手極狠,毫不留情,分明是要娶他們的性命,而當他們見過黑衣人首領之後,那人卻一再強調她可以離開,當她意外落湖之時,黑衣男子又緊張地奔至崖邊……結合這一切,要猜到似乎也不是很難。
漫夭緩緩抬眼,見他笑容坦蕩,眼中並非試探,而是一種透徹的瞭然。她不禁詫異地坐直了身子,重新審視面前豪爽大氣的英俊男子,君子坦蕩蕩,形容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人。一個未來的君王,果然不同凡響。既然對方如此坦率,她也無需多做遮掩,知道就知道了吧,若是他有別的心思,也就不會說出來了。
她衝寧千易微微苦笑,先栓了一個最不敏感的問題,問道:你”怎知這是我的地方。
寧千易望了眼門口的侍人,笑道“別人進了茶園,會有人上前相迎,打招呼並引到座位,只有你進來之後,他們只行禮,卻無別的動作,這是時待主人的方式。我說的可對?
這個人的心思果然夠細密,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和細節也能讓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