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以前跟離王是什麼關係,但如今有陛下賜婚,各位同僚親眼見證我們拜過天地,已成夫妻。離王還做此糾纏,究竟意欲何為?楊大人,這次和親之事一直由你負責,你說,容樂長公主,……H現今算不算得是本將的妻子?”
楊惟身子一抖,本來見聯姻之事又出岔子,心就被吊得很高,此刻被緣將軍直接點名,更是頭皮發麻,卻又不能不應聲,只得道:“拜完天地,禮已成……是……是夫妻。”他緊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說得極艱難,因為宗政無憂看他的目光冷得像是十八層地獄的冰石,隔著三丈遠的距離,都能把人的血脈凍僵。
宗政無憂鳳眼一眯,聲如寒鍾,冷冷道:“楊惟,抬起頭,看著本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本王剛剛沒聽清楚。”
楊惟身軀一顫,四肢頓時有些發軟,一頭的冷汗涔涔直冒。能勉強站住已經不容易,哪裡還敢再說。只支吾了半響,“這,這個………”
僖籌輕輕蹙眉,眼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逝,繼而打眼瞧了一因,眾人皆不自覺退後一步,生怕他們也被點名道姓。這時候的離王像是地獄閻羅,他們可不敢去招惹。就連太子宗政筱仁此刻的目光都在微微閃爍著。
九皇子笑道:“博將軍和璃月拜過堂了嗎?我怎麼沒看見,你們誰看見了?”典型的無賴招數!這倒也符合九皇子一直以來的作風,周圍的人被他這一問,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好裝作沒聽見。
宗政無憂嘴角微勾,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漫天趁他不注意,暗聚內力,猛地一下掙脫了他的掌控,退到傅籌身旁,語聲平靜道:“九殿下不用白費心思了,不論你們承認不承認,都改變不了我與傅將軍拜過堂的事實。離王殿下,你也別忘了,兩個多月前,我初入京城,是你吩咐下人緊閉王府大門,將我拒之門外。次日大殿之上,你又親。拒絕娶我為妻,極盡嘲諷之能事,以劍相對,令我十指皆傷,血染乾坤大殿。”
原來這些她都記得那樣清楚,她怎麼就不記得他們相處的那些日子裡,他放下身段對她溫柔以待?她怎麼不記著他們每日飲茶對弈暢談古今?宗政無憂心中一陣抽痛,握拳的手不由緊了幾分,狠狠地盯住她的眼,幾欲怒氣攻心,冷聲道:“所以你就心生報復,耍弄心機故意接近本王,意欲在本王對你鍾情之時,再另行擇人而嫁,以打擊本王自尊為快,…是與不是?”
漫天笑得無比自嘲,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拿自己的身子以及一生的幸福為代價去報復他?她哼笑一聲,卻是不屑於分瓣,也不想去在乎他會作何想,只淡淡道:“離王要怎麼恐……隨便你。”
這種漠然無所謂的態度比任何無情的話語更能打擊一個人的驕傲。宗政無憂面上的冷漠被撕裂,眸子裡縱橫的血絲透著痛怒交雜的表情。胸口震痛,他忽然懷疑眼前這名女子,她真的對他用過情嗎?
“跟我走。“他冷冷吐出這三個字,便去拉她的手。漫天自然的反應便是閃身一逍,傅籌立刻伸手攔在他們中間,問道:“離王欲帶本將的妻子去往何處?“
宗政無憂眯著眼,冷聲道:“本王說了,她不是你的妻子!讓開。”
博籌仍是笑著,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的手臂紋絲未動,半點沒有讓道的跡象。“她是不是本將的妻子,也不是離王你說了算。”
兩人就那麼僵持著,一個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一個是臨天皇最寵愛的皇子,他們這是第二次為同一個人對峙。冷冽的氣息瞬時充斥著整個大堂,連呼吸都彷彿含著冰塊。周遭一片死寂的無聲。
宗政無憂忽然抬手一揮,叫道:“冷炎。”冷炎應聲出現在大堂之內,如鬼魅一般的速度,與他同時現身的,還有大堂之外院落中的二十幾人。
狂風驟起,折斷院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