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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早亡;他每年不忘祭拜;更把這當成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
買祭品、點香燭、訴一年之所得;只為告慰父母在天之靈;告訴他們自己活得好好的;
即使後來貴為皇城太醫院首席大長老;但每年祭日時他必定返鄉;從未落下一年;
然而如今;這墳頭一荒廢就是整整八年;那胸口的怨怒是滄海難平;
他緊緊一握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狗皇帝;還有大皇子夏侯威;待我回到皇城;必定要讓你們後悔所做的一切;”
清除雜草;一番祭拜;望著乾淨的墳頭卻又不免一聲嘆息;
如今入玄道;求飛昇;割去凡塵俗念;這一拜之後不知何時才能再來;
回城時已是天黑;李默倒不急著回客棧;輾轉之後便來到了北大街上;街中間有著一間藥鋪;上懸匾額;名為:濟懸藥坊;
“果然還在;”
李默站在藥坊外;不免微微一笑;
藥坊裡稍顯冷清;幾個夥計在整理藥材;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個子在一旁做著記錄;
“徐廉這小子;做上帳房了;”
李默又笑了笑;
父母死後;他六歲就進了這濟懸藥坊做雜工;那中年瘦個子便是當年一同做雜工的小子;因有些算帳天分;後來拜在了帳房席下做學徒;
他隨手在戒指上一拂;手中多了一個匣子;
一步踏進去;徐廉一抬頭;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欠著身;笑眯眯的問道:“這位公子不知有什麼需要;”
“曹掌櫃在嗎;”
李默問道;
“在裡間;不知公子……”徐廉觀眼前這青年衣著不俗;氣質非凡;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李默將手裡的匣子朝著他一遞道;“在下是受人之託;前來拜訪曹掌櫃;”
“那請公子稍候;”
徐廉接過匣子;走到裡間;
然後便聽裡面發出一聲驚呼聲;徐廉匆匆趕出來叫道:“公子裡間請;”
李默走進去;裡間的小廳裡站著一個胖老者;六十多歲的年紀;略顯蒼老的臉上寫著慈祥;此時那眼中更帶著濃濃的驚訝;正是掌櫃曹文國;
小桌上放著剛剛開啟的匣子;裡面放著一枚千年三耳雲芝;透過黑中帶紫;散發著寸寸異彩;
“掌櫃的也老了;”
李默輕輕唸了句;
他離開時;曹掌櫃才還未滿四十;正當壯年;意氣風發得很;
這聲音小;屋子二人都未聽到;那曹文國仔細打量這青年;然後認真問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免姓李;單名一個默字;”李默回過神來;答道;
“原來是李公子;老朽是掌櫃曹文國;敢問公子是受何人所託送來此物;”
曹文國肅然問道;
“此人乃是曹掌櫃的一位故人;名叫;;聶羽;”
李默淡淡說道;
話一落;曹文國和徐廉頓時大吃一驚;
徐廉迅速的朝著外面望了眼;曹文國則大手一擺;將匣子一蓋道:“公子說的是何人;老朽還真記不起了;怕是公子送錯了地方;”
李默看在眼裡;不免一笑道:“曹掌櫃的真是謹慎;放心吧;我不是官府中人;官府的人也拿不出這樣的東西;不是嗎;”
這話說得曹文國一愣;他是黃級三品煉丹師;當然很清楚這匣子裡的千年三耳雲芝是何物;
此物生於大地極深之所;納天地靈氣而生;百年者皆是世上奇珍;更別說這麼一大朵;足足千年壽元;何等珍貴少見;
他到底也是聰明人;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