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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相公還在病著,政事堂如今是上官相公、郝相公、李相公三位理事,聽說各有各管的事,彼此之間也還算和睦,並沒鬧出什麼事情,只是這些天上劉相公那裡的人還是不少。對了,聽說許相公昨日心血來潮忽然出了家門上各家各府裡逛了一圈,讓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武后聞言莞爾,許久方才再次沉下了臉。當初在立後地事情上力挺她的官員一共有六人,如今是病死的病死氣死的氣死,碩果僅存的只有許敬宗一個。如今即便還有能夠為她所用的人,卻再也比不上當初這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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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傢伙!他既然身體好精神好,你就去挑幾樣東西送過去,還有……”武后忽然頓了頓,“你親自去一趟告訴他,不必操心他那個孫女。這女孩不比那個小的,識大體又懂事,就算賢兒不要,我也會替她尋一門好親事。至於編國史的事,讓他收斂一些,別讓人家笑話他這個宰相。”
武后這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除了身後地阿芊正好聽到,林子中的某人也聽見了,差點沒忍住笑聲。
許敬宗的貪財是出了名的,當初把女兒嫁給夷狄來換取高額聘禮,後來又屢次收受錢財為人說項,當然,最最讓人難以忍受地卻是許敬宗在編寫國史上的明碼標價,只要送的錢到位,這位就愣是敢把不是你的功勞給寫進史書裡頭,完完全全是鑽到錢眼裡去了。
阿芊竭力忍住發笑的衝動,恭恭敬敬彎腰應是,見武后背對著她擺了擺手,她雖說不情願,也只得躡手躡腳地退走。而直到她走後許久,武后方才對著芙蓉池發出了一聲冷笑。
“內宮肅靜消停了,外朝也該好好理一理,如今是時候了!”
一句“是時候了”說得殺氣騰騰,一瞬間,昆蟲的鳴叫聲和風吹樹葉的搖動聲彷彿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只剩下了原地那個無限自信的女人。良久,她方才轉身離開了湖邊那塊地,可走了不多遠卻又回頭望了一眼,彷彿對這芙蓉池有一種非同尋常的惦記。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直到除了鳴蟲之外再無其它聲響,一個人影方才從某棵樹上躍了下來,望著芙蓉池發了一會子愣,許久才自言自語道:“這芙蓉池難不成有什麼秘密?”
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名堂,那人方才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四下裡一瞧,也不走大路或小徑,直截了當地鑽進了林子。一路上左閃右躲避開無數樹枝雜草,好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宿處,梳洗一新後把一身衣服全都丟在了箱子底下,煥然一新地坐在妝臺前,她方才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誰知道今晚送了賀蘭回去跑到湖邊吹風,居然還會看到這麼一幕,還真是巧。”
“喲,在說什麼巧,難不成是申若你今晚和六郎成就好事了?”
不用回頭,屈突申若也知道敢這麼調笑自己的只有李焱娘一個人,遂沒好氣地站起身來,白了她一眼便前去掩上了房門,毫不避諱地把夜間的經歷說了一遍,最後便提醒道:“你和我毗鄰相居,倘若有人來問,你可千萬記住,就說我送了賀蘭回來就是和你一塊的。”
李焱娘雖說覺得屈突申若這一晚上的經歷實在是無巧不成書,卻很是不解她的小心謹慎:“不就是聽到了幾句含義不明的話,再加上看到了皇后娘娘,有必要那麼緊張麼?”
“皇后娘娘又不是普通人,別告訴我你看到她的眼神還能坐得住。”屈突申若上前硬是將李焱娘按在了錦上,旋即低聲說道,“我總覺得皇后娘娘今晚有些古怪,你說,這芙蓉池中會不會有什麼名堂?”
“皇后娘娘上次來芙蓉園大約是永徽六年的事了,那時候還是武昭儀。至於這芙蓉池,這麼一大池水,沒有名堂才奇怪。”李焱娘說著便忽然出手在屈突申若的額頭上彈了一記,沒好氣地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