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知道了,就你狡猾!”
李弘沒好氣地白了弟弟一眼,心中卻歎服他的外粗內細。他匆匆寫好手令蓋上印璽塞給李賢,三兩下將人攆出了門,便叫來了一個心腹內侍細細吩咐了一遍。而出門後的李賢端詳著那份手令。端地是哭笑不得。
茲調雍王府親兵五人入芙蓉園,為諸王教習相撲——這年頭除了他李賢之外,其他皇子諸王還有誰會練習相撲這種不夠高雅的玩意?
雖說藉口看著很滑稽,但在護衛園子安全的羽林軍看來,這卻很正常——倘若李賢沒什麼出格的舉動,這反而就不正常了!於是。揣著手令的程伯虎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雍王府,煞有介事地把太子的這道手令展示給羅處機和姚元之看了,然後便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兩位是沒看到左羽林軍將軍魏嘉義理所當然地那副表情,二話不說放行了之後,還神神秘秘地問我,說是羽林軍如今也有好幾個高手,不遜色於當年的老盛,問六郎有沒有興趣!我當下就回答他說六郎還是老性子。他要是想送人,就直接往園子裡頭送就行了!人家是收美女,六郎是收大漢,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羅處機和姚元之也忍不住苦笑不已。不說別的,這雍王府的小班子實在是什麼人都有,連紅頭髮的外國人也領著一份俸祿。也虧得太子急中生智,那劉仁願的三個信使個個膀大腰圓,如果不是充作相撲力士,絕對弄不進園子。
棗紅臉漢子三人是長安土生土長的人。自幼舞刀弄槍不事生產,也不願意做什麼小買賣,是坊間有名好爭強鬥狠的遊俠兒。
之前能夠結識劉仁願,又被提當了親兵,他們自然是一直盡心盡責希望能博得一個好出身。所以,換上一身行頭地他們跟著另兩個貨真價實的雍王府親兵。在芙蓉園大門前下馬接受盤查的時候,都在悄悄打量著園中景緻。
這可是御苑,他們平常最多也就在外頭看看,萬萬不敢把偷雞摸狗的勾當弄到這裡來。畢竟,就是膽大包天,也沒道理和自己的項上人頭過不去!
雖說此時外頭已經是黑燈瞎火,但園中已經掛起了盞盞燈籠,沿路更燃起了不少火炬。在外頭也隱約能看到樹木蔥翠繁花似錦。
順利入得園內,就只見花草樹木掩映之中,星星點點地綴著一座座殿閣樓宇,那精巧美觀絕不遜色於他們剛剛在雍王府的匆匆一瞥。雖說三人記性都算不錯。但在前頭小內侍一路疾行之下,再加上又是晚上,他們很快就被轉暈了頭,被帶進一處小樓之後,三人同時重重吁了一口氣,瞥了一眼那些座椅之類的傢俱,都不敢貿然坐下。
這是李賢如今住的聽雨樓,也是整個芙蓉園中,僅次於李治和武后居住的三層驚燕閣之外,三座兩層建築中的一座——不消說,另兩座其一住著太子,其二則是住著榮國夫人。至於李旭輪和李令月則是和帝后同住,好熱鬧地李顯則是和一群勳貴子弟住在一起,鬥雞遛馬好不熱鬧。
正牌親兵一進小樓就被人帶走了,所以三人只得站在那裡四處瞧看打量,外表粗豪實則心細的棗紅臉大漢甚至還在算計著所有陳設值多少錢。當他把價值計算到一千貫的時候,裡頭終於有兩人走了出來。他抬頭一看,立刻覺得左邊那人頗為眼熟,再一細想頓時呆了。
這不是上回在安康樓喝酒的時候,坐在劉仁願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麼?
“劉將軍有信讓你們帶給我?”
聽到人家道出這麼
,棗紅臉大漢登時再無懷疑,慌忙下拜行禮,口稱雍歲,隨即從懷中掏出信函雙手奉上。而接過卷軸的李賢並不忙著開啟,而是往旁邊一遞,直到領受了一個白眼之後,他這才笑嘻嘻地動手去除彌封,順便還嘀咕道:“我這不是表示對五哥你地尊重麼?”
雖然是匆忙之間寫就,但劉仁願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