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事情?”沈殺問了一句。
白日裡,微娘處理最多的就是那邊的帳本。
“沒有,只是在想以後應該怎麼辦。”微娘回答,轉頭看到他的衣服,又道,“你這袍子髒了,還是換下來送到洗衣房那裡吧,讓那些人幫你洗乾淨。”說到這裡,她略微皺了下眉頭。
沈殺的衣物一直穿得比較費,可能是因為習武的關係,普通人能穿上一年的衣服,到他身上三兩個月就會被磨破。
雖然她已經吩咐府裡每次加倍幫他做衣服,但現在入了秋,一切衣服都是新做的。就像沈殺身上這件夾袍,是前幾日才送來的,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上身。
沒想到就這麼被弄髒了。
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替換的衣物了。
想到這裡,微娘搖了下頭,轉過身,從身後榻邊的小几上拿起了一個上了鎖的小匣子,用鑰匙開啟。
匣子裡下面是幾本帳冊,上面則有些散碎的銀兩。
微娘將那銀子拿出來,掂了掂,估計怎麼也有十多兩重,便遞向沈殺:“阿沈,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罷,若是少了換洗的衣服,自己去外面買幾件合身合心的。”
沈殺倒沒說別的,伸手將銀子取了去,揣起來之後,才突然說了一句:“大姑娘以前說要幫我做衣服的。”
“……。”她有說過這話嗎?
這衣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給別人的,除了至親父母兄弟之外,滿打滿算,也只有夫婿才能穿得上一個女子親手做的衣服。
這種事情,她會這麼輕易許給別人?
沈殺見她不吭聲,便道:“大姑娘,地上涼,你還是早些休息吧。這些勞神的事情,以後不要想太多,耗心血,對身體不好。”
微娘仍舊沒說話,眼看著沈殺慢慢向外走。
雖然他沒再說什麼,但微娘就是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有些失望的。
可是,為什麼失望呢?
難道是因為她不給他做衣服?
她確實沒答應過他這種事情啊。
“對了,大姑娘,年底的時候,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沈殺臨出去前,想起了什麼,轉頭說了一句。
微娘一怔,有心想問一句,又怕他這種江湖人,不能隨意露了行蹤,便道:“我知道了,你走之前,提前幾日同我說,我將你這些日子的銀子一併交了給你,”說到這裡,她想了想,又道,“最好那時能給我一個回來的日子,不管怎麼說,府裡的事情,少了你,我還要安排其他人做才行。”
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沈殺卻站住腳,轉過身子,直直地看著她:“大姑娘,你怎地不問我去哪裡,做什麼?你不怕我走了之後就不回來了?”
他的話說得直接,微娘待要說些什麼,目光卻與他的對在一起,只覺得他的眸子如同往日那般清澈見底,裡面不含一分雜質,可是好像裡面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單純而又複雜。
饒是微娘一向心思玲瓏,此時卻仍不由有些迷惑,呆呆站著不知道該不該如他所說那樣問出口。
雖然她確實想知道沈殺到底想去哪裡,到底要做什麼,可是她又有一種感覺,似乎真要按照他的話問出了口,兩人之間說不定就會有些改變。
她害怕那種未知的改變。
一時間,她竟然又有了之前那種錯覺,自己似乎成了原野裡面被野獸盯上的獵物。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僵持著,待微娘最後終於在沈殺期待的目光中動了動嘴唇,要說什麼話時,忽地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姑娘,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伴著話音,鈴姑的身影在門邊出現了。
看到屋裡除了微娘之外,還有沈殺,鈴姑怔了一下,目光在兩